现沈亦泽没跟上,便停下来等他,等他走近,才问“你恐高啊?”
他将头摇成拨浪鼓“不啊,怎么可能!”
跟安安待一块儿的时间长了,不知不觉也被她传染得嘴硬起来。
她显然不信,指示说“那你往桥下看一眼。”
沈亦泽便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瞅一眼,数十米的高空,桥下是翠绿的植被和嶙峋的乱石,很是惊悚。
他连忙缩回头,强装镇定“我看了,怎么了?”
杨九安笑盈盈问“那你有没有看见桥下写着一个字?”
“没看见,什么字?”
“怂!”
“……”
见他吃瘪,她眉眼带笑,伸出手温柔地说“来,姐姐扶你过桥。”
一股子扶老年人过马路的既视感。
盯着安安素净的小手,沈亦泽秒认怂。
既然恐高有这样的福利,那他还装什么装?
紧紧牵住她手,她亦将他的手紧紧牵住。上桥之前,听说桥长168米,他忐忑得不行,可此时此刻,他却希望这桥再长一些,再长一些,不要那么快走到尽头。
两人已走得尽可能慢,但再慢的脚步,走完全程也用不了五分钟。
“到了。”
杨九安红着脸提醒一句。她已经松开手,他却仍紧紧握着。
“要不……我们再走个来回?我还想再看看风景。”
呸!你个流氓!
她立即说“那你自己走,我在这儿等你。”
“那算了。”
沈亦泽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她手。
在千里伞下登高远眺,歇息片刻后便启程前往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