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没什么好解释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我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繁华没说话,低头,一口咬住了我的嘴。
我痛得要命,手指在他的衣服上摸索,捏住了一块肉,用力地拧。
只听到他闷哼一声,微微松了口。
我趁势咬住了他的脸。
为什么他总是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我?
他跟别的女人真真假假地搞在一起,受伤痛哭的是我,现在我就是跟别人好了,怎么受伤的还是我?
我咬他。
虽然在咬他的同时,我知道自己现在其实应该讨好他一下。他这只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我都要毒死他了,跟他置气只会影响下毒的节奏。
可我还是咬他了。
不咬他这一口,心下难平。
我咬了许久,忽然,觉得繁华手臂一松,手掌忽然探了进来。
冰凉袭来,我打了个激灵,松了口,一边捉住那只讨厌的手掌,问“你干什么!”
繁华没说话,只是盯着我。
良久,忽然拿走了手,松开了我。
我也顾不得许多了,转身就想走。
繁华却一把将我搂了回来,我一动,他便瞪起了眼,低呵“别动!”
说着,脱下大衣,裹到了我身上,睖了我一眼,道“白痴,一身是汗想往哪儿跑?”
我没说话,瞪着他。
繁华起初也瞪着我,但很快就提起了嘴角,朝轮椅努了努下巴“用我推你么?我看你精力十足。”
说着,摸了摸脸颊上的牙印。
我没说话,转身朝医院大楼走去。
一路上,繁华始终跟在我身后。
我不知道他表情如何,只能听到他不疾不徐的脚步声。
也不知等他知道自己要死了,会不会还是像现在这么平静?
回到病房后,新来的美女护士正在摆午餐,见到我,露出了美丽的笑容。
我解下繁华的大衣,到餐桌边坐下,拿起勺子开始喝。
没有去看繁华,也特地没有用余光看他。
只忽然听到女护士的声音“繁先生,我来吧……”
我循声望去,见繁华从浴室里端着一盆水,来到我面前,放到了地上。
然后,单膝跪到地上,拿起我的脚,脱掉鞋子,用手捂住了我的脚,轻轻地搓着。
我出去时坐着轮椅,脚上穿的是绵拖鞋。从雪地里走了一圈,回到病房时,已经湿透了,脚自然也冻得冰凉。
这会儿被他温热的手心一搓,顿时感觉暖和了不少。
显然是感觉到我在看他,繁华搓了一会儿,微微撩起眼,望着我。
自古帝王都希望臣下跪着,这或许是因为从这个角度看别人的感觉确实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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