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夏查明了桃红的死因,在王府内掀起了惊涛骇浪。
西跨院内,张氏正在责骂屋内的婆子。
“让你去打探消息,这东西也送了,怎连开棺验骨的事儿都没查出来?”
被责骂的婆子满腹委屈,跪在地上抹眼泪道:
“我看跟着她的那个丫头木讷憨厚,给她东西二话没说便收下了,那曾想,她是...”
吃了不吐,这种人实属罕见啊!
寻常人收了东西,多少会透个一两句。
若是不便说,东西自也不会拿。
哪里有这种人,东西照收,消息不放?
“你现在说这些一文不值!王爷已经查到了桃红的死因,怕是很快就会怀疑到咱们头上了!”
张氏心如火烧,压低声音问婆子:
“赖二家里安置好了?”
“夫人且宽心,他的家人都在咱们手里,料他也不敢乱说。”
“夫人,王爷朝咱们这边来了。”丫鬟进来禀报。
张氏忙命婆子起来,对着镜子查点妆容,她早就料到王爷会来找她,提前命丫鬟给她的妆容做得素气一些,看着楚楚可怜,弱不禁风。
魏王怒气腾腾地进来,张氏忙起身相迎。
“王爷今日怎么有空——啊!”
魏王一把拽着她的衣襟,张氏惊呼一声,本就涂得略白的脸更显憔悴。
“贱人!桃红到底是因何而死?那赖二可都招了,说他亲自给桃红下了药,他是你哥的手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赖二正是被婵夏揪出来的那个家丁。
“什么赖二?赖二是谁?贱妾常年足不出户,不曾知晓前院那些事,也与哥哥有些时日不见了,可是哥哥惹了什么祸端?”
魏王本来是一肚子火想要找张氏算,可见她惨白着脸,说几句话就要喘一下,又起了恻隐之心。
松开张氏,张氏咳嗽两声,身旁的丫鬟婆子忙扶着她。
“夫人也该用药了,药都凉了。”丫鬟端了一碗药过来。
魏王见状忙问:“怎还病了?”
“还不是我们夫人忙着给娘娘抄写地藏经,连夜写熬坏了身子——”
“不许说!多嘴!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在王爷面前说这个吗?”张氏扭头,骂了两句。
丫鬟抹着眼角哭道:
“夫人今日骂我也要说的,自从娘娘过世后,夫人常对我们说,娘娘在世时没少照拂,也不能替她做些什么,唯有多抄写经文烧了去,可夫人的身子本来就弱,没日没夜的抄写哪儿受的住啊!”
另外一个丫鬟抱来一堆经书,一股脑地放在魏王面前。
“王爷且看,这都是我们夫人抄的。”
张氏抹着眼泪,哭道:
“贱妾多亏王爷和王妃收留才得以苟活,贱妾的哥哥又是个憨傻的,容易受人教唆,贱妾在后宅内日日担心他给王爷惹祸,只得多抄写经书,祈求家宅安宁。”
魏王听丫鬟说张氏抄经累病,心里火气已经消了几分,又看张氏哭起来梨花一枝春带雨,别有一番风情,火又少了几分,声也不自觉地柔了下来。
“你是说,你哥哥做的那些,你然不知?”
“哥哥他在外可是惹了什么事?”
“你哥哥院里的下人给桃红下了药,害得桃红药效发作死在沫儿面前,不仅吓坏了沫儿,也让沫儿背上了苛待下人的恶名。”
张氏摇摇欲坠,满脸的惊恐。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哥哥虽然憨傻,可却是没有坏心的,他不可能做出如此恶毒的事儿,定是那叫赖二的自己与桃红有过节,下毒谋害,与我哥哥无关啊!”
张氏哭着抓着魏王的衣袖:
“王爷,你是知道我与世无争的,我不求名分,只求能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