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迟一怔,漆黑的眸子深邃如夜,冬天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映在他的眼睛里,像是夜里点缀了一颗星,淡光流转。
他喉咙滚动,哑声开口,“如果我说是,你会答应吗?”
南知好笑,真就笑了出来,“你觉得可能吗?”
男人垂眸,反问她,“你觉得我会求复合吗?”
南知讽刺的哼了下,“盛总怎么会求复合,多的是女人在身后排队。”
盛迟失笑,“我为什么不会求复合?”
“因为你没有心。”她声音干净,利落清晰。
传入他的耳朵里,却像是藏了一枚细针,扎人。
他好几秒没说话,抬眸时,眼睛里的光没了。
“或许你说的对。”
从小到大被生活碾压,被人冷嘲热讽,或许他早就失了心,冷了性。
在胸膛里的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
从来没人给过他温暖,他不知道温暖是什么。
就算是他被林薇薇的母亲收养,那又如何,她只是为了在她临死之前找到一个人,能够跟她的女儿相依为命。
她每天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好东西要给微微,你能吃饱就行。
他一个被她从路上捡来的人,她能养他就是最大的恩赐。
他不抱怨,也遵循她的遗愿,好好照顾微微。
这些他从未隐瞒过南知。
但他仍旧不明白,为什么南知都知道,却还要跟他分手。
南知现在是怎么看他怎么烦,特别是这幅乏味冷清的样子。
她语气不好,“分手了,麻烦你不要再来烦我,你该不会以为我还爱你?习惯了我这么一个跟空气一样的人,觉得省事又方便,想来求复合?”
盛迟没有犹豫直接回,“不是。”
南知不管他这句不是代表的是什么,冷笑着说,“不管你现在怎么想,我都不可能在重蹈覆辙。”
“盛迟,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想看见,也不想你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不打扰你,也烦请你不要打扰我。”
“还有,我郑重的告诉你,我不爱你了。”
盛迟敛起眼睛,“我知道。”
“知道就好,你可以走了。”
这时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他的助理走了进来,手中提着早餐。
盛迟接过来,让助理先出去。
然后一点点的将粥倒在碗里,递过去给南知,“先吃早餐。”
南知掀开被子下床,对门外的付渊喊了一句,“把我的箱子拿进来。”
付渊听到南知的召唤,开了门,把箱子送了进去。
南知很烦这男人假关心的样子,对付渊说,“去给我买一份早餐来。”
付渊应下之后转身出门。
南知打开箱子,拿了洗漱用品去卫生间洗漱,洗漱完之后,又拿了衣服去换。
她脸上的伤虽然开始的时候很吓人,但经过了一夜,好像淡了很多。
但身上的伤是真的灼人的疼。
以至于换衣服的时候碰到,疼的她暴躁的碰翻了洗漱用品。
听到卫生间里面劈了啪啦的声音,正在打电话的盛迟,即刻起身推门而入。
里面的南知衣服才放到一半,因为碰到了伤口,她不敢使劲往下扯。
听闻开门声,没好气的转过身来,“谁准你进来的,出去!”
她身上的纱布层层叠叠的,有的还渗了血。
可想而知有多疼。
盛迟上前,到她的身后,一言不发的抬手要给她拉下衣服。
南知不配合,移开了步子,“不需要你,盛迟请你注意分寸。”
盛迟看着背对着他的女人,浑身的抗拒明显,说出的话更是泾渭分明。
她说让他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