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订回国的机票,我们是回s市还是北……”向阳正低着头在用手机订机票。
“不回国。”
女人按着太阳穴,神情有点疲惫,声音里透着几分沙哑,腿上盖着毛毯,刚流产其实不能奔波,但眼下实在没办法。
“那去哪儿?”
她拿起手机自己订机票,等订完两张后,才道“我去那边可能要一段时间,也快过年了,要不你先回国?”
这次去南非,会遇到什么她还不知道,没必要牵连着向阳。
可副驾驶的向阳冷冷的瞪着她,那眼神像是要把她戳出个洞来。
“废话是真多。”
苏奈与他对视好半晌,才低垂下眼眸,把手机递给向阳让他自己填写身份证号码。
内心的情绪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车窗外的白雪敲打着车玻璃竟然都能听见声音,可想而知风雪有多大。
女人的脸色不大好看,苍白的虚弱。
她的手摸在大衣的口袋里,那块小巧的脊骨还在兜里,血腥味一直残留着,微微有风吹过,就能闻见。
“你身上怎么还有血腥味?”向阳闻到了。
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摊开手心儿,里面赫然躺着一块骨头。
向阳瞥了一眼,没在意,可忽然扭回头使劲儿瞪眼睛看。
许久后,才惊愕道“人的骨头?”
“嗯。”
她的指腹轻轻摩擦着脊骨的凸出部分,把玩着的样子像是在玩棱角核桃,悠闲惬意,里头还掺杂着一点狠意。
向阳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他虽然干的事不是什么太光明磊落的,可也不至于把人的骨头放在手心里像是玩玩具一样的把玩。
忽然觉得,他跟苏奈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
苏奈或许更接近深渊的黑。
那天夜里,她毅然决然的提着重机枪走出去的样子,深深地刻在向阳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他愈发的好奇苏奈的过去。
一个大型行李箱办理了托运,苏奈神色淡然的把行李箱交给安检员。
对方扫描了下,也没有多说什么便放行了。
这里没有认识的人,直升机未必租的到,即便租的到也是一群不走正道的人,没必要再碰那种危险。
知道有个昏迷的病人,机组人员特意腾开了一块位置,头等舱的人也不多,就他们几个人。
霍锦言安安静静的躺在放平的座椅上,苏奈坐他旁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飞机一起飞她就睡着了。
路程略遥远,需要一夜的时间。
向阳在空姐路过的时候招招手,“麻烦给一条毯子。”
空姐立刻去拿,向阳指了指睡着的女人,“给她盖上。”
女人的脸色不好,空姐拧眉,用英文道“需不需要给这位女士倒点热水?”
“不用。”向阳摇头,“让她休息吧。”
“好的先生。”
……
一夜的飞机赶到南非某个机场。
其实这一代也有非常富足的地方,但富足的是真的富足,可贫穷的地方也足够让人大跌眼镜。
向阳这是第一次踏足南非这片土地,气候要比那边温暖许多,不至于顶着风雪前行。
下了飞机,苏奈打开手机,里面有如卿的一条短信。
上面是一串名单和每个人现居地与电话号码。
她的目光在上面搜寻着,最终停在倒数第二个号码上,复制粘贴保存起来。
去往最近的大酒店,苏奈开了三间房,与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向阳的手下。
他们帮忙把霍锦言小心翼翼的用担架抬进酒店,一路上引来不少人的注视。
入了酒店,苏奈伺候霍锦言擦脸擦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