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不过你家不回是干嘛?”
苏奈脱下外套坐在沙发里,嘴里吐出一口气,像是很疲惫的样子。
“你不是跟肖骞安出去玩了吗?开心吗?”江辞给她倒了杯水。
女人双腿搭在沙发扶手上,面对着吊灯躺着,光是这么个姿势,就足以让人喷鼻血。
幸好江辞觉得自己又正直又善良,没有对苏奈想入非非,只是丢了一条毛毯随意的盖在她身上。
“我总觉得,霍锦言在瞒着我什么,他是一直在做律师吗?”
“对啊,很有名的律师,十几年了。”江辞坐在左侧的单人沙发上剥桔子吃。
她今天无意间看见霍锦言的掌心有茧子。
那种茧子不是常年握笔杆亦或是做苦力出来的,倒是像……
像拿枪的。
想到这儿,苏奈忽然一愣。
她怎么会觉得像是拿枪的?
她知道拿枪的人应该有什么样的茧子?
心里的不安愈发的汹涌。
她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今天你弟弟给我打电话来着,说是没联系到你。”江辞吃着桔子,顺便提起了这个事。
接着,他就收到了苏奈那个冷嗖嗖的眼神。
“哦,我忘了你已经不记得了,你这个弟弟跟你也没血缘关系,但你们是一起长大的,同年同月同日生,你跟他的关系按理说应该比跟我好,我把你的事情跟他说了,他说明天过来找你,你不要出门,在家等他。”
苏奈锤了锤脑门。
每天都要出现一个不认识的人,真的是叫人头痛。
她翻身起来,直奔着上楼。
江辞在后面喊,“我说姐姐,你到底什么走?”
德牧跟在她后屁股一起上楼,还对着江辞叫了一声,似乎不满意他撵自己的主人。
“真想我走啊?”苏奈回眸。
江辞嘿嘿一笑,“没有没有,但你住我这儿,我做不了什么好吃的给你,万一给你养瘦了,霍锦言不得弄死我?”
她没再说话,回了卧室。
元宝似乎是刚醒,奶声奶气的叫了下,然后挪动着小身子靠近它趴下了。
经过了一天的相处,一狗一猫似乎已经熟了,元宝也不怕有钱了。
她懒得洗澡,觉得特别累,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德牧看了她半天,然后独自去把灯给关了,之后跳到她身边,紧挨着她趴下,似乎想给她取暖。
梦里。
苏奈像是在拼命的跑,仿佛有人在追她似的。
她感觉自己在逃命一样,身上似乎有伤,但感觉不到痛,跑在广阔无垠的路上,左右两侧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不踏实的感觉愈发的沉重。
忽然之间,她似乎看见个人。
是霍锦言。
他正拿着什么东西对着自己。
等看清后,苏奈的心瞬间咯噔一下。
是枪。
只听砰的一声!
苏奈猛的睁开了眼睛,吓得手紧紧的抓着什么。
她拼命的呼吸,想驱赶掉梦里带给她的那种揪心与悲恸。
干嘛要对着她开枪?
而虽然离得远,但苏奈仍旧清晰的知道,霍锦言是对着她心脏开的枪。
正闭着眼睛。
脑门就多了一丝温度。
她迫切的睁眼。
入目就是刚刚梦里的那张脸。
霍锦言穿着黑马甲,黑色的毛衣,白色的运动裤,站在床边弯下腰摸她的额头。
“做噩梦了?脑门这么多汗,冰冰凉。”
苏奈还在喘息,刚刚梦里要伤害她的人,居然一睁眼就看见了。
他挨着床边坐下,“梦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