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缸,急忙把头扎了进去。
接着蔡玲花又开始呕吐了。
萧无涯本来以为怀孕呕吐是个正常现象,但是看到她吐出来的东西,整张脸都吓白了,内容物里爬出无数的白虫。
恶臭熏天。
萧翎拉着林海兰又退了几步,避开了风口。
噗噗噗!
蔡玲花吐的同时,屁股也没闲着,不停的放屁,这屁比屎还臭,空气里似乎还能看到颜色。
本来围着蔡玲花,要把她送到医院的众人,纷纷退避三舍。
天井的空气弥漫着一股臭气,众人终于明白刚才萧翎为什么要拉着林海兰躲一躲了,他不是要逃,而是早就料到蔡玲花会这样。
蔡玲花一边呕吐一边放屁,本来鼓胀的肚皮渐渐消了下去,整个人似乎也轻松了许多。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萧无涯目瞪口呆的盯着蔡玲花。
很快,蔡玲花的肚子就恢复了正常,可是整个宗祠都像茅坑一样,奇臭无比。
“妈,咱们还是到车里去吧。”萧翎拉着林海兰从一个垂花门出去。
本来门口有人堵着的,但因为太臭了,看门的族人坚持不住,先去吐了。
萧翎带着林海兰回到车上,不由松了口气。
“这怎么会这样?”林海兰茫然的看着萧翎。
“蔡玲花根本就没怀孕,而是中了一种蛊。”
林海兰吃了一惊“蛊?”
“嗯,叫鬼狐疝。”
林海兰沉默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唉,说来也是作孽啊!”
“怎么了妈?”
“有些事你不知道。你这叔婆之前有个儿子,好像跟一个少数民族的姑娘谈对象,但那姑娘家里穷,她便看不上了。唉,她儿子也是个痴情种,就认准了那个姑娘,跟家里闹了很多次。你蔡叔婆就去找那姑娘,威逼利诱,要她离开她儿子。”
这种棒打鸳鸯的事,倒也不是什么稀奇,萧翎问道“然后呢?”
“唉,这俩孩子也是死心眼的,竟然喝药殉情了。”
“啊?”萧翎心头不禁为之一震,在这个普遍把感情当儿戏的年头竟然还有殉情的存在,可还真是少见。
既是可怜,也是可敬。
怪不得刚才蔡玲花说要让他给她儿子陪葬,原来指的是这个死去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