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萧翎有些恼恨,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就把花太岁眼睛挖了,问道“你既然号称老色鬼,想必平常也没糟蹋那些良家妇女吧?”
“萧先生,小老头外号叫老色鬼,但不是老淫虫,我讲究的是色而不淫,平常喜欢欣赏一下年轻姑娘的身子,但决不上手。这就跟艺术一样,你要真的糟蹋她们,这就破坏了那一份美感,一点赏心悦目的感觉都没有了。你想呀,一个女人被强迫,一定会反抗,大喊大叫,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的哭,哪里还有半点美呢?”花太岁很认真的对萧翎说,仿佛好色还是一门学问似的,他还能讲出一种理论和心得。
萧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仿佛《红楼梦》贾宝玉说的一些话一样,都是很高的精神境界。
但见花太岁面容猥琐,邋遢不堪,怎么也没法跟贾宝玉联系起来。
见萧翎不说话,花太岁以为他不懂,又继续解释“萧先生,老头子的色,乃是因空见色,又由色生情,又又传情入色,又又又自色悟空。正所谓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萧翎真是服了这老头了,好色就好色,还能跟佛理扯上关系,冷笑一声“你少跟我说这些道貌岸然的话,相由心生,像你这么猥琐的人,哪有这么崇高的境界?我看你气色,应该是年少的时候纵欲过度,导致现在肾阳亏损,性能不足。不是你不想糟蹋那些女孩儿,是你没有能力糟蹋她们,现在只能过过眼瘾。”
花太岁有种被拆穿了西洋镜的窘迫,讪讪一笑“萧先生真是明察秋毫,小老儿确实……确实不行,但并非我纵欲过度,而是……小的时候遇到了痴婆子,被吸了大半的阳气,导致我现在跟皮包骨似的,身子也没法长大。”
“痴婆子?”萧翎想起一本古典黄文《痴婆子传》。
“是,如今她被总武协列入四十大盗的名单之中,乃是一位倒采花的花盗,修炼的是采阳补阴的功法,也不知害了多少男人。”
萧翎看向了秦鹤松,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秦鹤松点头“花太岁确实是被痴婆子所害,落了一身病根。他虽号称老色鬼,但平常也就偷看一些姑娘家洗澡换衣服,根本无力糟蹋她们。”
一个男人最惨的莫过于不能做男人,萧翎有心想给花太岁治疗,但转念一想,这家伙色心太重,憋了这么多年,一旦把他治好了,重振雄风,他还不得报复性的大搞特搞?
这世上大部分人都没有武道修为,尤其女性,习武就更少了,落到他手里,根本不能逃脱。
于是萧翎又打消了念头,说道“本来我是有求于钟小姐,现在被你这么一搞,让她误会我偷看她换衣服,我倒不好再求她了。罢了,看你可怜,今天我就放过你,下次别让我撞见你做这种猥琐之事!”就算抓了花太岁到钟晴面前认罪,恐怕钟晴也未必相信,因为她当时没见到花太岁,只会以为萧翎随便找的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