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见过尊主。恭喜尊主。”
又稍稍转动身体,朝着泾阳峥山道“恭喜少主。”
泾阳钧十分宠爱这个长子,想必湿婆殿的诏书中,已确定了泾阳峥山继承人的身份,当然是必须要恭喜的。
泾阳峥山脸上泛起得色“恭喜就不必了,这本就是父亲应得的地位和荣耀,只是来迟了一些。”
泾阳钧满意地瞥了自己的长子一眼,目光回到邹屠尧行身上时,微微皱了皱眉,现出一丝厌恶之色“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既然查出道元邑宗主幼子的下落,为何不直接刺杀?只不过是个筑基巅峰的丹师,这点战力对你而言,如同戏耍婴儿般简单,因何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手?”
邹屠尧行心里冷笑。戏耍婴儿?未免太抬举他了吧。道元邑是人族五大州之一谷州的辖城,是人族百座巨型城市之一。道元邑宗主的儿子哪怕年纪再轻、修为再低,手里总有一些压仓底的保命法宝,是好对付的么?
不过这些话不能摆上桌面来说,泾阳钧不会真的蠢到要去刺杀道远邑宗主的幼子,这般呵斥他的本意也就是给他难堪,好再给他指派另一个危险的任务。若是哪天他运气不好战死了,明面上泾阳钧已是对自己的这个侄子仁至义尽了,即便是家族里的竞争对手,也不会拿这事来指责他,给他穿小鞋。
邹屠尧行继续伏身道“若是能将那景佑世引到一偏僻之处,与孩儿捉对厮杀,孩儿当然有十足的把握。不过象景佑世这样身份的人族修士身上,一定有能够将死前景象瞬间传回家族的法宝,若是被道远邑发现是我们玄晶窟所为,以现在我们的实力,恐怕还无法承受道远邑宗主的怒火。孩儿的打算,是借刀杀人,借人族的手杀景佑世,可惜现在手头无人可用……”
他的话还没说完,泾阳峥山已怒不可遏地站起,厉声道“泾阳尧行!你难道是怪父亲不给你增加人手么?啰里啰唆说了半天,你不就是怕死!泾阳家大好男儿哪个不是为了家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不了和道远邑开战,哪有象你这般怯懦畏战的?
“别忘了你姓泾阳!莫非你还当自己是邹屠氏人么?莫非你想复辟邹屠氏么?可笑!你忘了那个贱人是怎么死的?你知道为何那时一个为她说话的人都没有么?她做了那样有辱家门的事,当时就应该抱着你这个野种一同去死!但她却不要脸面地求父亲让你活下来。你知道父亲为了让你这个野种活下来,担负了多大压力么?而你,就只会怕死畏战!”
泾阳峥山的话象连珠炮一样爆发出来,在邹屠尧行识海上炸出滔天巨浪。
他努力保持着跪伏着的姿势,将额头紧紧贴在地面上。如果他此刻抬头,那么泾阳峥山一定会看到他猩红暴戾的双眸。
泾阳钧有些诧异,不明白为何泾阳峥山会突然如此暴怒。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尧行去做,若是把那小子逼急了,让谁为他去送死?还说什么和道远邑开战?他很蠢吗?和一个人口四百多万,拥有数万守护仙人的人族巨城开战?
泾阳钧有些恼怒地瞥着泾阳峥山,却也不能在邹屠尧行面前驳自己亲儿子的面子。
就在这时,一直象个隐形人般的泾阳深溪,恰到好处地开口了。
他幽幽地叹了一声,道“大哥,泾阳家年轻一辈中,还有谁的胆量气度能和大哥你比?父亲所有的孩儿中,只大哥和父亲是最象的,天生就是魔族的勇士。大哥眼中看来轻而易举的任务,在别人那里怕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可大哥如今是后辈之中的顶梁柱,总不能让大哥去亲身涉险吧。”
他转向邹屠尧行,有些埋怨地道“二哥也真是,就不能帮着多分担些么?泾阳家如今,上有紫焰山的监视防范,下有数千魔族城镇的虎视眈眈,中间还有无影城这样的强劲对手,父亲的压力真的是很大的。刚刚父亲还提起一件重要的任务,大哥太忙无法脱身,我呢武力太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