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恶刀”、张天师同独逻消三人皆容光焕发,一派精神整肃的模样;只有余真人一脸困顿,胡子耷拉,显得有点愁眉不展。独逻消讲了个笑话,惹得另二人哈哈大笑。
独逻消去看余真人,问他为什么不笑,是他笑话不好笑吗?
余真人愁眉苦脸,只是不答。
过了快半盏茶功夫,论剑快开场了,余真人忽然醒过神来,躺在椅子里开始捧腹大笑。
众人窃窃私语,不知余真人这是怎么回事。
叶玉棠摸了摸胸口那本笛谱,心道,大抵也没怎么着,只是一宿没寻到恭桶罢了。
张天师耐着性子,待余真人笑声渐止,这才运力一敲醒堂木,道一声论剑开场。
不及独逻消唱论剑人名字,骨力啜早等不及,一个飞身稳稳落到论剑台上。
万众瞩目之下,独逻消倒懒怠再唱他名,接着往下念道,“郁灵昭,挂单青龙寺,以惊鸿剑,对阵大光明善恶手。”
叶玉棠闻声,摸出谈枭,在手头打了几个转,往论剑台前走了几步,抬头瞥见骨力啜,忽地脚步一顿,转回头,在人群中扫了一眼。
没寻到长孙茂。
她略一思索,于众目睽睽之下,掉转往回走。
哗然之声中,叶玉棠径直走到寻戒跟前,俯身问道,“大师,长孙茂用的杖,是否齐眉?”
寻戒微怔,抬头道,“正是齐眉杖。”
骨力啜在论剑台上大笑着挖苦道“小姑娘,你若是怕了,不如早些认输,咱们早点下一位。”
裴雪娇在后头急得直挠头发,远远传话给她“上步连环!玉女穿梭!回京望月!你怎么还没记住?”
叶玉棠没理,接着问寻戒“长孙茂,有多高?”
寻戒沉思片刻,忽地回想起来,“师弟比我略高一寸,应为五尺六寸。”
她闻言心道倒是长高不少。
独逻消摇摇折扇,说道“既来论剑,倒没有怕一说。只是姑娘,你需得快些,莫叫英雄久等。”
叶玉棠回头一笑,“来了。”
她手上抖了两下,手持黑剑,一个腾掠,一阵风落到骨力啜面前。
见她手中神兵,论剑台下一派哗然。
谢琎惊得站起身来,直呼其名“谈枭!”
自诩“武曲”那女子斜倚桂树,摇了摇头“徒有神兵,是赢不了任何人的,长孙茂怎么还是没弄明白其中道理?”
叶玉棠耳力极佳,能听音辨认,闻声,自台上冷眼瞥她。
那女子被她这眼神盯得没由来心头一紧,站直了身子。
只一眼,她收回视线,抱剑一揖,道,“请赐教。”
骨力啜笑道,“我让你三招。”
叶玉棠道,“倒也不必。”
骨力啜坚持“若是女弟子对上男子,大可请他饶三招,这是昨日我才听说这中原武林的规矩。我既是男子汉大丈夫,遇上你这样的小姑——”
话音未落,骨力啜听得一声锐响,便知剑已出鞘;只见面前蓝灰的身影化作一道影光忽然而走,骨力啜一步后退抬头,单只见得灰影伴着剑光,猛地刺来!
好快的身法!
尚不及众人惊呼,骨力啜已略沉身形,似盘坐祥云,稳稳地一游而走,眨眼已闪避开数丈,于数丈之外面,五指渐次轻拢,似去把玩手中无形的三粒核桃,连拢十数次,见那灰影现于身前,便又一游而走。
片刻之间,论剑台起了十数片风旋,卷得论剑台上未扫尽的落叶同风旋狂飞而起,至骨力啜稳身之后,方才飘荡而下。
这风旋便是方才骨力啜捏诀而起的。起力猛极,倘或有人不幸被卷入其间,必会被荡个头昏脑胀;而骨力啜这十余个诀几近铺满整个论剑台,并未给他的对手留出半点立足之地。
一招来回之间,众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