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哥摸了摸她头发,模样极其宠溺。
这公子,必然是在她受人欺侮时,略施了援手,否则不会是这般姿态。
英雄救美,又是如此武功高强,将长孙茂的那点子好处,完完全全给比了下去。
叶玉棠见状,侧头瞥了长孙茂一眼。
此人竟浑然不觉,还满面笑容的等着他这小情人再来投怀送抱。
对这爱慕虚荣又慕强的小姑娘而言,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冤大头,哪里敌得过如此谦谦君子人中龙凤?也是够傻。
打哪日起,小姑娘三不五时不在客栈。长孙茂问她去向,她始终不肯向如实吐露行踪。对他态度敷衍,却不曾同他将事情说开。
但长孙茂送的东西,她竟也如数收入囊中。
叶玉棠看在眼中,为这傻子唏嘘不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更和她不相关。
在裴沁忧心青衣公子居心不良时,叶玉棠有偷偷跟上去看过。
青衣公子带她胡吃海喝,也给她买了许多玩意,不比长孙茂赠她的差。
但比长孙茂更有分寸,每及入夜,便及时将若敏送归,更别提有半分越矩。
见裴若敏打量青衣公子的神态,大抵也是真动了情。
那日回家,她见长孙茂又给裴若敏买了一堆好玩意,在客栈之中笑嘻嘻等她回来。
叶玉棠看在眼里,心下不忍,临回屋前,随口同他说了句“别等了。”
长孙茂不解,“叶兄这是何意?”
她说,“天涯何处无芳草。”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何况那株已经给别人摘了。”
话说到这,她懒怠再理,直接关门,睡大觉。
那天,叶玉棠回房去后,睡得正香之时,忽然听得敲门声。
门刚开了条缝,便自外头钻了只手进来。
外头站着穿着一身亵衣的长孙茂,靠着门扉,笑嘻嘻的。
叶玉棠瞥见人影,立马关门。
他手给夹了一下,倒吸了口气。
叶玉棠手上劲力略松。
他趁机干脆钻进来半只胳膊卡住门,没皮没脸的说,“叶兄,我们聊聊呗,聊个一两银子的。”
叶玉棠“……”
见叶玉棠要合门,他跟着又补充了句,“别,别,我刚情场失意,叶兄担待一下……”
叶玉棠被烦的没边,索性放他进屋。
此人一进来,毫不客气的盘坐在她床上,叹了口气,开门见山道,“叶兄,刚到手的情儿,又跑了。”
叶玉棠道,“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长孙茂道,“刚才,她听说姑苏城内有个好地方叫做金玉楼,刚一回来,就想叫我带她去。我没答应,说你怎么不叫你青色衣服的好哥哥带你去呢?她一听,立马翻脸不理我了,还说,她明天就跟她那青衣哥哥一块儿去,再也用不着我。”
说罢,他轻轻笑了一声。
叶玉棠道,“金玉楼是什么地方?”
长孙茂道,“一个拍卖上等神兵之处,这类神兵,乃是兵器宝鉴都不敢收录的上品上上品,往往天价难求。听说他们最近有得了个好东西,乃是品质极上上乘的慧孛流陨。薛匠师亲口答应,说有谁拍下,愿亲自为其打造神兵。”
叶玉棠闻之,一笑,“竟然狮子大开口。”
长孙茂道,“不过,哪怕叶兄并未提醒,我也不会带她去金玉楼。我这人吧,看起来虽不着调,但与人相处还是有点谱。几日相处,叶兄虽对我为人不齿,但我却看得出,叶兄乃是个满抱春风和气,处世光明磊落之人。故我今夜找叶兄夜聊,是为专程前来致谢。深夜叨扰,多有得罪,还望不要见怪。”
他说完便起身离去,倒是并未多加打扰。
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自己掌的灯忘了拿。折返回来时,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