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那事儿之后……就有了?
巴瑞瑛道,“有我与这孽障同在,可确保这孩子生下来与常人无异。只是,你想让他活吗?”
萍月没有说话,微微偏一偏头,望向窗外。
窗外阶息上,师父与少年人一前一后,正在闭目诵经。
后者明显六根不净,频频往后斜睨,忽地与萍月视线相接,过后一笑,仿佛是讨好。
萍月收回视线,不语。
巴瑞瑛也并未强逼,转头出屋。
萍月忽地起身,疾步追上去。
巴瑞瑛听得声响,回过头来。
萍月对着她,点点头。
巴瑞瑛松了口气,朝她一笑。旋即回房,寻出自己携来的药包,去灶上熬药。
萍月心神不宁,靠在阶息美人靠上发着呆,手一直忍不住去抠那颓墙上的洞悉。
没留神,那少年人已从庭院之中起身走来,隔着阶息,在一级台阶下站定,盯着她瞧了好一阵。
萍月别开视线。
他又沿着阶息,几步疾走,站到她跟前,从下往上,仰视她。
他思来想去,凑近问道,“是你映哥哥的?”
萍月不语。
顿时他接着又道,“是我的?”
她转头,瞪他。
他一步踩上台阶,这下比她高出大半个脑袋。
迎着她的怒火,从上往下俯视她,面无表情。
她突然有点憷,慢慢垂下眼睫。
嘴角突然挨了一吻,凉悠悠地。
她不可置信地回头,眼里有怒气。
此人却嘿嘿一笑。
庭院之中一声清脆巨响。
众蛇人都回过头来萍月摔门回屋之后,门外少年只静静笑看着,脸上不知不觉浮起一个清晰巴掌印。
原来是挨了耳刮子。
巴瑞瑛端着一罐子药,从廊上走过,回头瞪他一眼,骂道,“活该!”
他毫不介意,抬眉一笑,一个跨步,跟上巴瑞瑛,嘴里喃喃道,“到底是不是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