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叶玉棠一脸不乐意“……”
师父呵呵笑道,“师弟从长安一路远道来,经由五乳峰转道而来。山路不好走,别叫人久等啊。”
叶玉棠仍不肯应。
心头呵呵笑意思就是,嵩山送来的人,总不好再给人送回去呗。
彼时长孙茂已走到她跟前来,供一拱手,礼貌笑道说,“一应吩咐,师弟都已尽力做到。”
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弟……叶玉棠心头万分抗拒。
师父却说,“他小小年纪,已然佛学深湛。既一心想随为师参禅,随徒儿习武,那为师便允了他的请求。你二人年纪相仿,左不过不过差个几日。拜在前头的为师姐,拜在后头的为师弟。既是剃度入门,法号为师也拟了一个,循戒字辈,往后就叫明戒吧。”
叶玉棠气得不行,觉得师父偏心,“徒儿拜入师门这么多年,都不曾见师父拟个法号。”
师父道,“既然特意要求,那为师改日再去给你求一个便是。”
师父说完这话,呵呵笑着出门去。
叶玉棠回头瞅了长孙茂一眼,“你还真去绣花?”
长孙茂笑起来,别提多得意了。言简意赅,更是欠收拾“你猜嘛。”
她满肚子火气,“我不信。”
叶玉棠始终觉得师父这么爽快答应收他为徒,其中必定有猫腻。
琉璃寺这么穷,这些年颓墙破瓦都是她在修,香火……更别提了,压根就没有。这小子惯会讨好人,搞不好师父是私收了这小子贿赂。
没钱,她去挣就好,何必弄这么个人进山里来呢?
前后总有一个月的时间,叶玉棠始终不肯承认他是自己的师弟。当他好兄弟也罢,记得赠长生恩情也罢,但骤然成了这么个便宜师弟……她觉得实在不可以。有时瞧见他,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种种复杂情绪汇聚成一股一言难尽,索性掉头即走,招呼都懒得同他打。
他倒一派无所谓的样子,成日棠儿长棠儿短,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厚颜无耻。
直到有一日,她发现,琉璃寺没盐没味的素斋……变好吃了。
原来长孙茂从长安携来了个名厨梵乙。
梵乙本就是个出家人,曾在西明寺做斋食。师父早年挂单西明寺,尝过几次他的手艺,毕生难忘,只是在少室山上青灯长卷的,想去长安道吃上一回,也不容易。师父生平没别的爱好,就一张嘴,有时还挺馋的。
谁知有一天,有人亲自将厨子提上上来了。
至此,叶玉棠服气了。
……毕竟,她也不会和自己胃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