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喘不上气,人都快给掀得撅过去了,心里一边咒骂他,一边又自我安慰——
就当练双修神功了。
谁他妈练神功不吃大苦头的?
算了算了。
这自我安慰却无济于事,周身浑然给此人颠得近乎散架,左右够不着,喘不上气,如同悬在水中,狂乱的感觉令她几近窒息。
知觉也几近错乱。一闭眼,总以为是悬浮在水中。
长孙茂也是水,将她承托着,起伏流动。一时细腻,一时鲁莽,一时狂放,一时温柔。
沐拥春水,晨升雾霭。晴蒸烟霏,雨下云霄。数蕊弄香,放诞风流。
……
长孙茂将头搁在她肩头,克制着,轻轻颤抖起来。
手上用力,几乎几乎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叶玉棠以为是他在哭,所以轻颤。一时心疼,偏过头,轻轻抚开凌乱湿发,握着耳朵,掌着将他扳过脸来,亲了亲他。
嘴唇轻轻相碰,他蓦地开口说,“棠儿,我不是为了做这种事,才救你回来……”
脸声音都有些喑哑。
她轻嗯了一声,“我知道,我又不傻。”
心里却说,你个傻子……
过了片刻,及至深陷的情绪稍稍褪去,长孙茂方才缓缓睁眼,与她相视。
瞳眸幽沉,眼神迷乱,连带着发红眼眶……看起来有些莫名的无措。
叶玉棠没忍住,又倾过去,吻了吻他眼睛。
他闭上眼,安静享受这片刻与她脉脉温情、耳鬓厮磨。
此刻任她宰割的模样,似只温顺乖觉的小白狼,与方才颠他时也行狂乱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叶玉棠偏过头,忽然笑起来。
他出声问,“……笑什么?”
她说,“可以啊,长孙茂,这几年功夫没落下嘛。”
又凑近来吻了吻他,轻声赞许,“可以人道,很能人道……”
长孙茂背脊一僵,没有答话。耳根发烫,偏过头,不敢与她相视。
紧接着,一股异样的气味,从两人身上里逸散开来,霎时间整个屋里都被这腥气满盈。比之前她嘴里的能淡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两个人都闻到了。
长孙茂将散落的衣服团作一团,替她擦拭。
叶玉棠嗅了嗅,忽然问他,“你有多久没干这事儿?”
视线相交,他一愣,有些不解,反问她,“多久?”
她接着说,“若是十年没干这事,确实燥了些,也能理解。”
他眉头轻蹙,有明显不悦,将她抱起放在床上,起身离去。
她问,“做什么去?”
他沉默半晌,声音从另一间屋里远远传来,语气淡淡,像仍生着气,却又舍不得不答她,“寻支香。”
她笑得不行,说,“没关系,这味挺好,安眠。”
他脚步一顿,给她噎着,没答话。
在屋里寻了一圈,没寻上,披衣出了门去。
待他脚步走远,叶玉棠才抱着胳膊,整个人连脚趾一并蜷缩起来,太阳穴也疼的突突,背过身,“嘶”地一声。
不多时,又听见他从外头回来。关上门,带进一鼓寒风。
似乎只寻到檀香,往铜炉一搁,烧起来之后,勉强能将气味掩住。旁人不似他讲究,也没别的法子了。
叶玉棠半睡半醒间,腿间火辣辣的疼,火气上来,只装着睡,不吱声。他走到她跟前站了会,隐隐有酒香从他手里飘过来。她给那股香气勾的瞌睡全无,仍闭着眼,克制着怒意,不想说话。
过了会,他转身走开,将手头东西在桌上搁出一声响。
刚点的灯复又吹灭,赤着脚回来。背后床榻塌下去,他从后贴上来,将她抱住。一呼一吸,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