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收回去，这我们可不能要！”

小曲宁跟着猛点小脑袋，“对，对，不能要！”

然后，她可认真地打量了康妈妈两圈，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补了一句，“才不该叫奶奶呢，是伯娘才对！”

康妈妈噗嗤一下笑出声来，美啊，她心里可美了—— 听听，乖宝这是在夸她显年轻呢！

“哎哟，我的小乖宝哟，你这张小嘴儿可真甜，来，告诉……伯娘，是不是偷偷抹了蜜的？”

这话曲家人就不爱听了，啥叫她的小乖宝，明明是他们曲老曲家的！

还好康妈妈立马就反应过来了，紧接着就解释了句，“嗨，看我，给说顺嘴儿了……”

这样话题又回到了那件斗篷身上。

“乖宝给小康的那个平安如意结说白了就是一个草结，不值当什么的。”顾小年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康爸爸的眉头都皱起来了，显然颇不赞同这种说法，“对你们来说，这个平安如意结或许不值什么，可跟康康得的好处一比，我们还觉得这礼轻了呢！”

“是啊，就说我吧，之前都快把药当饭吃了，可身子骨还是那样，说实话，要不是为了我家老元，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可昨天，就晌午、晚上连着吃了两顿当归鸭，我的手脚就没那么冰了，一整个晚上都睡得踏踏实实的！”叶老师说着说着眼圈儿就红了。

元老师轻轻拍了怕她的肩，以示支持和安慰。接着，他也开口了，“哪怕不提这层好处，单说那两只鸭子的味道，要是放到饭店里头，二十块钱都有人抢。要是这么算，我们的这点粮票才不值什么。你们要是连这都不收，那我们真是要没脸了！”

话都到这份上了，曲家人还真不好再说什么。

谢意表达完，就轮到来意了，两家人是红着脸说出来的。

小康爸妈本来是冲着平安如意结来的，可一张嘴就不由得加上了廿味当归鸭。元老师和叶老师原本是一心想着当归鸭的，现在呢，又多惦记上了一个平安如意结。

刚刚他们送的是谢礼，这会儿两家又拿出了一份来，是付账用的。

曲仲冬本来不爱跟人掰扯这些，这时候也忍不住了。老爷子沉着脸，发话道“你们怎么回事？！收回去！你们乐意当肥羊，我们还不爱薅羊毛呢。”

“你们要是不听，那如意结可就不给你们了，当归鸭也甭想要！”曲仲冬直接来了个狠的。

怕了，怕了！

两家人完全是被掐住了命脉，就算不赞同，他们也不敢在明面上说什么了。

嗯，仅限于明面上。

连小曲宁都看出他们心里揣着别的小心思了，当然，倒不是说曲家人个个是人精，而是他们遇到过这么一桩子事，就小康来的那次，那仨领导扔下粮票就跑……

“你们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曲仲冬的眼神里透着警惕和防备。

除了干笑，他们也就会重复‘怎么会呢’这四个字，心虚得十分明显。

“我有话说！看我，看我！”小曲宁把胳膊举得高高的，脚尖也一踮一踮的，“平安如意结，我编哒！廿味当归鸭，我做哒！你们怎么都不问问我要啥呀？”

她啪啪拍了两下胸口，把自个儿大功臣的身份强调了一边。

曲家没人截住这个话头，他们是没领会到其中的深意，可他们信任小曲宁啊。

“那你想要啥啊”叶老师笑着问。

“我想要卷子，多多的卷子，给红军哥，给国庆哥，给国胜哥……”小曲宁掰着手指头才数呢，生怕落下了哪个，她连两个侄子都没放过，“我想大家都好好学习，以后都考第一考大学！”

“好，孩子有这个心，就算没这茬儿我们也支持！”康爸爸拍手叫好。

“没问题，我回去就联系在中学、小学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