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臭蛋儿，你怎么跟乖宝大师一家说话呢！赶紧着，说对不起！”张老太太都想拿拐棍抽叶光明了。训完叶光明，她转头就堆着笑跟小曲宁他们说，“对不住，真是对不住，让你们受这份委屈。我家臭蛋儿啊，自以为精明，自以为懂得多，呵，实际上就是个二楞子！”

张老太太左一个臭蛋儿，右一个臭蛋儿的，把叶光明说得直泄气，狠话是一句也放不出来了。

因为儿子闹得这一出，张老太太在表达完谢意之后愣是没好意思提平安如意结的事情，她本来是想给儿子、儿媳还有孙子求三个的。

不过想到在闺女家尝到的当归鸭的味道，老太太就给自己鼓了鼓劲儿，“我吃过乖宝大……做的那个当归鸭，就一块儿，现在想想，口水就又开始往外流了，香，太香了！哎呀，我这个人没啥文化，复杂的词儿也用不出来，反正就是特别特别好吃。”

说着说着，老太太忍不住抱怨了两句，“叶子啊，就是忒小气了，只给我了一块，再多就没有了。”

“大妹咂，小叶这孩子可不小气，孝顺，真孝顺！”岳翠云忍不住替叶老师说了句公道话。这可是当归鸭啊，乖宝亲手做的当归鸭啊，能舍得分一块出来就说明绝对是真爱了。

“也是。”代入自个儿，张老太太明白了，理解了。当归鸭要是她的，分一块给闺女还行，再多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这母女情也是够塑料的。

不过一说到自己这回来的另一个目的，张老太太立马变得扭捏起来，“我，我就厚着脸皮问上一句……就是，就那个当归鸭啊，还有吗？”

“粮票、布票、糖票、糕点票、牛羊肉票还有工业品券，我都带了，怎么着也不会让你们吃亏！”张老太太急吼吼地掏出一大把颜色各异的票来，“要是没当归鸭……也没事，我听叶子说了，你家的大白菜都比别人家的好吃一万倍，清甜清甜的，还特鲜，给换这个行不？”

叶光明呵！

他这声冷笑没遮没掩，对，他就是故意让人听见的。那个什么当归鸭也就算了，至少听着像那么回事，可大白菜是什么鬼？！一到冬天，家家户户少说也得囤个二三十斤，就她家的大白菜稀罕啊？！

不过他这个表情也没维持多久，因为老太太的拐棍和叶老师的鞋跟奔着他的小腿肚子就去了，一人一下，都没收着力道，把他给疼得嗷了一嗓子，好悬没从凳子上跳起来。

“闭嘴！”老太太超凶。

“哥，你别说话！”叶老师也很凶。

“当归鸭还真没有。”岳翠云摇了摇头。家里确实没有做好的廿味当归鸭，不过就算是有，她也没打算跟张老太太换，省得被人当成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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