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撩开门帘,当下就气笑了。她轻手轻脚地挨到炕边,抄起一把笤帚疙瘩,开腔道“来来来,曲襄,你跟我说说,啥叫我们不稀罕乖宝了!”
我完了!!
曲襄腿一软,一屁股蹲坐在了炕上。
“你挺能的啊,趁我和你爸不在,都上开眼药了,”顾小年点了点炕沿,示意曲襄,“过来,麻溜儿的。”
“你先保证不打我!”曲襄觉得自己还能再挣扎一下。
“你觉得可能吗?”顾小年微笑。
“可能。”曲襄抱住了小曲宁,就跟抱着救命稻草似的。
“不可能。”顾小年眯了眯眼,“咋地,你还想拿你妹妹当挡箭牌?”
两方对峙的节骨眼上,曲暄站出来了,那叫一个义正辞严,“就是,襄襄,你咋回事?亏你平时还老吹谁都没你疼乖宝,合着就是个嘴把式。”
曲襄这样的兄弟要来有何用?
不过曲襄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跟乖宝解释清楚才是头等大事。他的语气可严肃可认真了,“乖宝,你可别信他们的,他们瞎说,我不是要把你当成挡箭牌。”
小曲宁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嗯嗯,肯定的呀,你那么好,妈还有襄襄哥咋可能不知道呢,他们就是在逗你玩儿。”
曲襄立马就美了,嘴一咧,“嘿嘿,对,对,我那么好,那么好……”
被小曲宁这么一夸,曲襄感觉自己要上天了。
不过顾小年只用了两句话的功夫就把他拽回到了地上,“刚刚那话呢,的确是逗你玩儿的,不过……我这笤帚疙瘩不是。来,你过来!”
怎么还来啊!
曲襄哀嚎起来,内心十分悲痛。
啪,啪!
这两声响得很明显。
这会儿小曲宁的半拉身子都在曲襄的后头,她扬起手,晃悠了两下,邀功道“妈,我帮你打啦!”
其实呢,她就是拿左手心打的右手背,压根儿没碰着曲襄的屁股。但顾小年和曲暄不知道啊,刚才他俩的注意力都没在那块儿,循着声儿望过去的时候就只看到小曲宁的胳膊在动。
“哈哈哈哈哈,还是乖宝贴心!”顾小年被曲襄懵逼的小模样逗得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乖宝,干得漂亮!”曲暄朝小曲宁竖起了大拇指。
他俩笑就算了,曲襄居然也咧开了嘴,跟着嘿嘿笑得像个小傻子。
“乖宝对我真好!”曲襄美得不行。
顾小年把笤帚疙瘩一扔,三两下就上了炕,趁着曲襄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抬手贴到了他脑门上,嘴里念叨着,“这也没烧啊……”
她这话说的没问题,就是语气还有表情夸张了些,埋汰的意味相当重。她是没看到具体的情形,可其中的猫腻用猜的也能还原出个七八成来,也就这俩孩子憨,还当自个儿的小动作很糊弄人呢。
“别是被刺激得傻了吧?”曲暄嘴上是这么说了,不过目光一直在曲襄和小曲宁身上打转儿,他觉得吧,这里头肯定有事。
“呵,你知道什么啊!”曲襄眼一斜,一翻,嘴再那么一撇,那股欠收拾的劲儿就甭提了,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优越感都恨不得突出天际去。
曲长湖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屋的,他一进来就先问“打院里头就听见你们娘儿几个的哈哈声了,震天响!咋了?这是碰到啥好笑的了?”
“没啥。”这回他们四个倒挺齐心,可说完之后,他们又齐刷刷笑开了。
“哎呀,不早了,不早了,赶紧睡吧。”顾小年抹了抹湿乎乎的眼角,强行结束了这个话题。
曲长湖怎么回事?我的好奇心就不值得被满足吗?!
第二天早上,小曲宁家进贼的消息就传遍了附近几个生产大队,连宋吉祥娘家都听着信儿了。
“什么?我们家着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