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旧的门板,夏之清背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攥成拳。
“不是要走吗?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而且还回到这里!你如果是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如今没了舞台和观众,你演戏给谁看?你过世的爸妈吗?”
秦言一步步逼近,眼神凌厉又疯狂。
他压抑的低吼,恨不得将夏之清的心挖出来看一看。
夏之清节节败退,最后被他逼的进了门,差点一屁股坐在门前的地毯上,幸亏有矮鞋柜支撑,她才不至于那么狼狈。
她红着脸,咬紧下唇:“秦言,你这样没意思,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现在这么穷追不舍,显得你太卑微了,值得么?分开就分开了,哪有那么多的理由?再说我两年前不一直在筹备离开你,现在不过时机成熟,我不想再演戏了!你非要逼的我将话说的如此直白?”
秦言的眸子比刀都要锋利,他皱着眉头盯紧夏之清,越听脸色越冷。
夏之清以为他被激怒,总算恢复了身为演员的气场,坐在鞋柜上抱着双臂,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坦然点,“我们原本就不适合,强扭的瓜不甜,这次危机让我彻底想清楚了。”
“你不是嫌弃我走下坡路,和顾凡城走了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说话!”
秦言一把捏住了夏之清的下巴。
迎着他暴虐的眼神,夏之清心里一突,手指用力的扣着鞋柜,指节已经发白。
她偏过头,睫毛眨的厉害,一抖一抖的,“我之所以回到这里,是因为不想给凡城惹麻烦,虽然我和你离婚了,可外界还在吵……秦言,我们现在分开,不是最好的结局吗?”
“所以,你承认这是你的缓兵之计了?”
画风转变之快,让夏之清错愕。
她的怔然,落在秦言的眼里,更是她在做戏的铁证,“之清,我从没质疑过你会背着我去勾搭其他男人,就凭那几张似是而非的照片,你以为我会相信?还有,你和顾凡城只是同框吃饭,一起坐车,并没有其他的行为,那些通稿却说你们有私情,摆明了收到钱故意这么写的,可你用这招帮我分散注意力,我压根不需要!”
他很少说过这么多话。
不得不说,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夏之清瞪大眼,看着他暴怒的俊脸,想说什么,可最后生生忍住了,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要多心酸多无奈,才能说出决绝的话?
只有将家当做摄影棚,她才能找到身为演员的状态。
沉默了半分钟,她再抬头的时候,淡定的微笑开口:“秦言,你脑补太多了。”
听到她的话,秦言不觉愣住了,低头皱眉看着她。
她背在身后的权利继续握紧,仰头看着他,像无数次和男演员演对手戏一样,平静的说道:“其实早在我被无罪释放的时候,我就想和你分手。因为我觉得我们的圈子不一样,根本就不合适。可是我怕影响你的声誉,毕竟那个时候我们两人的情况都不乐观,最怕负面新闻。我一拖再拖,就拖到了现在。”
“你撒谎!”
秦言不等她说完,蓦地打断了她,“你编造的这些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如果你要离开我,之前那么帮我,难道都是假的?苏瑶和我闹绯闻的时候,你就应该摊牌,非要等到现在?还有,你伪造假的离婚协议,我是不会承认的。哼,你真的挺有本事,找人模仿我的笔迹,差点以假乱真。”
夏之清被问住,半天没反应。
“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就想蒙混过去?夏之清,你未免太看轻我,看轻我们之间的感情!”
秦言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嘲讽。
夏之清忍着不去看他,拳头一点点松开,她背过身去,从外地回来一直没得到休息,她感觉整颗脑袋炸开似得疼。
她疲惫至极,可又不得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