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还在说夏之清的不容易,她本来就嘴碎,喝酒之后更喜欢絮叨,拿着电话说了一堆,从夏之清的公寓环境,经济状况,还有工作情况,说到后来甚至开始拷问了灵魂的拷问。
“秦总,之清姐说她不想花您给她的钱,是真的吗?难道您真的没给她分手费?”
最后一句难免带着个人情绪。
秦言闻言微微蹙眉,俊美的脸上多了阴沉的表情,但是他却没有生气,反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都猜到了,还问我?”
“之清姐性子倔强,为人要强,您肯定比我都清楚,她不要您可以硬给啊……”
“沈乐。”秦言幽幽地开口,“我怎么听着,你比我更在意夏之清,就连小仙都说,她是个反复无常无人能猜透的女人,在她身上是浪费心思浪费感情,你怎么还被她骗的团团转?离婚的时候我给了她无上限的银行卡,也要她肯用的钱才行。她那么有骨气不动一分,我难道要舔着脸去求她么。”
平淡的语调,但是仔细分辨,似乎有一丝说不出的怅惘。
沈乐一只手搭在水龙头上,一道小小的水流冲刷着手指,为了减轻说话的声音,她故意放水,听到秦言的话毫不犹豫的说道:“因为我相信之清姐一定有自己的安排,我认识她的时间很短,只有一年多,可我愿意相信,她是有自己的苦衷!”
“你都这么了解她,我从她十八岁就认识她,难道我不比你了解?”
秦言淡淡哼笑,满满的自嘲,“可是她并没有将我放在心上,用她自以为对我好的方式,放弃我们的婚姻,眼睁睁的看着我和别人订婚,这还不算,她甚至可以去为我的情敌去做事!她这样打我脸的方式,哪怕是真心为了我,我宁可不要!”
骄傲如他,自信如他,怎么能够忍受心爱的女人,打着为他的好的心思去卧薪尝胆?
难道他残废了,还是病入膏肓,或者彻底破产了,才需要她夏之清忍辱负重!
秦言用力的拧断了手中的烟头,半截滚烫的燃烧到一半的烟蒂落到他手背上,瞬间烫起了两个大大的水泡,他感觉不到痛似得,眼神哀伤的望着别墅的一草一木。
这个晚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车回到了属于两人的别墅,周围黑漆漆的,天空也再没有一丝星光,他就这样一个人,踽踽独行。&;
如果这是夏之清所谓的成全,他就算要恨她,也不稀罕!
“你明天就离开吧,不用管她,既然她想要留在霍阳身边,就由着她去。”
秦言极为冷漠的挂断了电话。
手机里是嘟嘟的忙音,沈乐到嘴边的话再次停住,她还以为秦言知道夏之清过的不好,会动了恻隐之心,谁知道最后还是这个结局。
当局的两个人分明还无法忘记对方,他们却一点不着急,反而是旁观者最闹心。&;&;
沈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水龙头开到最大,用冷水狠狠的洗脸,试图让自己清醒。
有时候糊涂一点会更好,这样就不会想太多烦心事,以前她就是这样的处世之道,可是陪伴在夏之清身边一年多,她逐渐明白,不是你装傻充愣事情就会有所改变,人总要长大,总要去经历各种风雨,但是她仍然有一点不明白——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沈乐还在愁眉不展,不过回到客厅后看到没人了,这才慌了起来,幸好公寓很小,她在卧室里找到了夏之清,以为对方听到了她打电话,用力拍了半天,最后却没任何回应。
她却忧伤了,“我真希望你听到我和秦总打的电话,知道他对你其实……”
说到一半她就要抓狂了,因为夏之清竟然微微有了鼾声,睡的比小猪都沉。
“得,彻底败给你们两个。”
沈乐跟着躺在夏之清身边,到底酒劲还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