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他挥挥手。
呜
西北风风呼啸而过。
紧跟在李彀后边的一位老大爷,似呼听到缑鞲鞴对李彀的讲话。他掸掸身上没头没脸的雪花,来到李彀面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小伙子,是西羌的葛聃人拖累你们。要不,拜托榆树沟的马帮带着西羌的年轻人先走。老人嘛,就不用你们管了。能走出去更好。走不出去,也只能走到哪算到那,听天由命吧!”
老大爷搀扶着大妈,仰望着李彀,面部表情有些沮丧“嗯,年轻人腿脚欢快,陪着老弱残兵受罪不值得。如果有情谊,等风雪过后。你们再返回来找我们,比现在陪着遭罪划得来。”大妈也在后边附和大爷的话。听大妈语气,有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大义凛然之气概!
“呜呜”
山谷里飞沙走石,大妈的话就此被打断,人们纷纷弯腰,埋头躲避
李彀遁声而去,仔细打量说话人。啊哟,看上去大爷也不过五十多岁。身上背着,马上驮着,东西可多了,难怪走得这么慢。他二话没说,上前接过老两口身上的背包“大爷大妈,高原缺氧,东西就交给我吧,你们俩尽管走路好了。”还是年轻气盛好啊,你看人家李彀满不在乎。
“哎呀,那哪成啊!东西给你们就不累吗?快点走吧,不要因为我们拖垮你们小年轻。”大爷不想将包裹交给李彀,倒不是因为里面有贵重物品,而是看到李彀身上已经份量够重了。
“爸,说什么呢,你和娘再走不动还有两个女儿陪着呢。哪怕背,我们姐妹俩也得把你们二老背出大漠。”身边一位大姑娘,冲着大爷就囔囔。如果不是听她讲话,李彀还以为她是个小伙子。
李彀耸耸肩,姑娘讲话声音总能给他带来某些快意。偷偷地望姑娘一眼,会意一笑道“没事大爷,既然带上西羌人,就没打算落下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榆树沟后生,不只是为自己而活。熬过前面大漠,下面就是尜尜嫠驿站。雍州的榆树沟,比起西羌要好多了。跟着我们走,你们算是选对了。”说完,李彀“哈哈哈”一笑,抄起大爷的包裹,呼一下甩到自己后背上,继续策马向前。
看着李彀拐着两个包裹前行,构大爷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虽没有眼含热泪,但此时此刻老人家内心里肯定充满感激。“姐,小伙子看上去好帅气哎。”构群翠牵马来到姐姐身边,指着李彀远去的背影笑着说。
“怎么啦?看上人家啦!要不,让爸给你说媒去。”狗群英瞪一眼妹妹,没好气的怼了她一句。“姐,你哼,不可理喻!”妹妹一噘嘴,气得翻身上马“驾”一鞭子抽在马身上,急促狂奔!
“小屁孩,人小鬼魂大。张口闭口不是这个长得好看,就是那个长得帅气,一点都不知道害羞。”姐姐嘴里嘀咕着。对妹妹的言行,作为做姐姐的她听了有些刺耳。实质上狗群英也不过大构群翠三岁,今年年方一十九。那个男子不钟情,那个女子不怀春。只不过有些人会说,而有些人将要说的话深深地埋在心底里,狗群英和妹妹不一样,属于后一种性格的人。
缑鞲鞴骑着马,由前向后,逆向行驶。穿过步履蹒跚的人群,他边走边在嘴里催促大家“大伙儿快点跟上,赶在夜幕降临之前,走过大漠无人区。接下来就是驿站,在哪里,可以好好地喝酒吃肉。再洗个澡,美美的倒在炕上睡上一觉,好不快活。”缑鞲鞴的话,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因为,谁都知道画饼充饥、望梅止渴的含义是什么。
“嗨,我说小哥,雍州驿站阿有买醉的美女?给马帮所有男人,一人分配一个咋样!”一位大哥牵着马,身上背有枪和弓箭,笑嘻嘻的对着缑鞲鞴调侃。
“哈哈,大哥,你先过了嫂子这一关。雍州驿站,只要有金子,美女美酒应有尽有。不怕找不到,就怕你忙不过来。”缑鞲鞴一声“驾” 骏马为之一振,快速逆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