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龚桑巴也疏于防备。酒桌上,两个人交头接耳,无话不说。诸不知铁匠的每一句话,龚桑巴都像录音机一样的全部给他记录下来。就这样,铁匠夫妻俩成了龚桑巴第一个与之结交的榆树沟朋友。一回生二回熟,龚桑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每来到榆树沟,什么事都可以落下,鸳鸯铁匠铺他非来不可。
虽然和李提山一墙之隔,但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赵为筛和万菊花作为鸳鸯铁匠铺老板,于李提山和肖冬梅夫妻俩平时难得一见。一个,是因为李提山曾经被认为和万菊花有染;再者,他们俩隔行如隔山。铁匠对马帮不感兴趣。而李提山作为马帮老大,除了有银子,其它也没什么大不了。加之他曾经于万菊花一次偶尔单独相处,碰巧的是那一晚,肖冬梅走娘家;而铁匠铺赵为筛刚好去亲切家出礼。
一个老婆不在家,一个男人不在家。而他们俩刚好被邻居瞧见,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在一起,还能干什么?加之李提山混得风生水起,有头有脸。而万菊花和铁匠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难怪,人们谗口嚣囂。所以,铁匠还是忌讳和李提山往来。尽管如此,他不拒绝马帮从西羌带回来的货物。买东西给银子,谁也不欠谁。
李提山对铁匠也不感兴趣,不过铁匠打出来的马掌李提山还是无法拒绝。话又说回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李提山也不欠铁匠什么人情。家门口生意当然不给外人做,要不然名摆作欺负人,他老李头才不给别人指着自己脊梁骨的机会。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彼此包容对方,或许对大家都有好处。
李提山是这么想,不一定铁匠夫妻俩也和他想法一样。这不,万菊花听到俞树立的一席话,急忙对着赵为筛招招手“当家的,你过来听一听。”
赵为筛撂下手里锤子,“咯啷”一下,朝万菊花走过去。将耳朵贴近木板墙,隔壁讲话隐隐约约听得见。“啊,他们想干什么?什么组成马帮和西羌人竞争!”
“嘘”万菊花朝他打个手势“小声点,当心那边听到我们俩在讲话。你猪脑子呀,他们是嫉妒西羌人赚了咱们榆树沟人的钱,正在商量怎么对付西羌人呢!”
赵为筛摇摇头“不会听错吧,西羌人赚西羌人的钱,榆树沟人做榆树沟人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啊!”
赵为筛还是不明白。“唉,别讲话,听听他们说什么!”
万菊花朝铁匠摆摆手,示意他闭嘴。只听得隔壁李提山说:“既然榆树沟马帮组织不起来,我可不能看着榆树沟人吃哑巴亏。诸位,以后你们会知道我该怎么做,只是现在不便于公开。我也用不着和你们商量,大家各自安好吧!不出事,兄弟几个还算是亲如一家,一旦遭难大家心灰意冷。我知道你们心里恨我,可这不公平知道吗?我李提山也失去儿子李彀,大家的心都是肉长的,我儿子的命也是命,凭什么你们人前背后抱怨起我来了?难道,我儿组织马帮,给大家一个赚钱机会有错吗?”
李提山的一席话,即刻引起肖冬梅共鸣。她居然伤心的“呜呜”大哭。“儿啊,你走得太冤了,活着,为别人遮风挡雨,去了还得被人家抱抱怨怨。如果你有在天之灵,请告诉家人你们是怎么失踪地吧!呜呜......”
众人被肖冬梅哭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俞树立瞪着缑晋文一眼,气呼呼的离开李提山他们家。那意思告诉人们,你缑晋文不但抱怨李提山,在我俞树立身上你那一张嘴也没闲着,愤然离去。最后,还是谷斌全起身给肖冬梅拿来毛巾。“大嫂,不提过去。孩子们都走了,大家都没坏心眼故意埋怨谁。一时悲痛欲绝,无地发泄。说些气头话可以理解,你大人有大量,手抬抬就过去了,别往心里去喔。”
说完,一行人不欢而散。隔壁,赵为筛听不到动静。“唉,怎么不讲话了啊!”
他问万菊花。“哎呀,你个笨蛋,都什么时间了啊?达不成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