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做了不少缺德事。可活着,大难不死这是个事实吧!所以,他马不停蹄,一脚
直奔驿站,于死亡赛跑。真的,沿途他一刻不敢耽搁,来到尜尜嫠驿站,还真好碰到驿站郎中起床小解。大清早,谁都起来第
一件事当然洗漱一番,接下来便是大小解排除身体一夜之垃圾。
看着郎中何潇厮刚才茅厕出来,一双手忙着洗裤带的当口,翟老西冷不丁一声招呼:“何潇厮,快,快,给我看看身体伤得
怎么样?”
突然从自己背后传来急促叫声,何潇厮惊得说不出话来“谁,你是谁?”
看着翟老西像个血人,吓得何潇厮差点松开手,连没系好的裤子几乎从他腰眼掉下来。“嗨,你这老糊涂,我你怎么不认识
了啊?想当初是你给俺开的方子,后来说是到西羌买药你一去不回,这是第一次。第二次老洞主发高烧,经久不退。还不是我
来带你去了逍遥洞,送回来的人,不都是我翟老西陪伴你左右。时隔载,你咋就这么健忘了?莫非,装着不认识,不想为
我翟老西治病是吧?”
何潇厮连连摆手“啊哟,先生你误会了。郎中原本治病救人,哪有遇病不治之理。我,我只是大清早看到你这一身行头,下
半身血迹斑斑,谁希望自己碰到这样的倒霉差事,都想第一时间躲开还来不及呢。来来来,快跟我来。既然你记得我的好,那
就赶快回屋里让我仔细瞧一瞧。看你脸色,失血过多,面色饥黄。看不出有什么生死攸关迹象,尚若是致命要害部位,还能由
得你骑马飞奔么。”
何潇厮赶紧系紧裤带,一路小跑,以示救人心切。路遇驿站住店人,看着郎中急急忙忙样子,再看一下身后跟着的这个人,
下半身已经被血迹染红。连他手里牵着的小白马背上,也是血迹斑斑,令人望而生畏。只是大黄小黑紧随其后,那翟老西全然
不顾。因为,他不知道大黄小黑跟着他落到尜尜嫠驿站。
人们对着翟老西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翟老西心知肚明,不予理解。老子现在保命要紧,哪里顾得上尔等闲言碎语。只要大
难不死,看老子缓过神来怎么来收拾你们。尜尜嫠驿站,人们一阵骚动。尽管翟老西听不懂人们口中说些什么,但他能猜出人
们背地里议论的是他满身是血的样子,十有八九猜他不是好人。呸!什么好人坏人,不就是按照每个人自己的定义,胡乱给别
人起个外号吗!
那些打着好人的旗号,干着坏人的事情的人他翟老西也没少见啊!那些西羌贵族,收刮民脂民膏,强征少女,狂纳牲畜税收
,比逍遥洞土匪好不到哪去。只是他们打着管匪旗号,穷苦牧民无处喊冤叫屈,不得不忍辱负重。想到这,翟老西干脆挺起腰
杆,将小白马拴在马槽处嘱咐店小二喂饲料。而自己昂首阔步,径直朝郎中住处走去。
大黄小黑坐在小白马身边,翟老西是全然不顾。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大黄小黑之所以跟着他,其目的正是为了看住主人的
小白马被翟老西偷骑在此。开驿站的人,当然因为大黄小黑是跟着翟老西一起来的呀。诸位有所不知,过去开驿站的人,那店
小二的服务态度,比现在的人迎宾小姐好多了。
他们见男人就喊爷,见女人就喊太太。称小伙子为少爷,称小姑娘为大小姐。甭提对人有多热情,对住店人拥有的牲畜,马
匹或者小狗小猫一类的宠物,一样悉心照料,只是临走时多收几两纹银而已。因此,大黄小黑当然得到店家关照。因为,谁都
认为大黄小黑和小白马一起,都是翟老西他们家带来地。
尜尜嫠驿站老板,也是西羌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