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准备热水,他只是想换一壶而已,怕她喝多了凉水伤胃。
洛漪染靠在床头发呆,她做了个梦,梦到慕轩镜被追杀,所以醒来之后才会问这个问题,她还是头一次梦到他,昨晚昏昏沉沉中依稀记得他坐在床边守了好久,也不知是梦还是真的。
不爽归不爽,她的疑问司洛卿还是好心解答了一下,“他近两年的时间都没怎么带兵出征,绝大多数时间都在京城里带巡城军,皇上总不好让一个战功赫赫的王爷突然就闲到无所事事了吧?”
“哦~”洛漪染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弦外之意,太子虽为东宫之主,但是却不及慕轩镜得人心,如果他再立战功,岂不是更显得这个太子德不配位了?那样皇上也丢面,自古都怕功高盖主,他也一样。
“哦什么哦,你养病才是要紧,瞎琢磨什么呢!”司洛卿知道她聪慧,一点就透,但是处在谦王府,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清楚,对谁都不好。
说来也怪,明明刚烧了一场,还中了毒,可是有他在身边,多少的不舒服都打了折扣。
司洛卿看着她尚未恢复的脸色有些心疼,如果他在府上,定然不会让她经历这一番折腾。那日收到消息走的急,秋嫣又守在跟前,有心和她道别也没有机会,只能托依南说了一声。哪成想走的时候人好好的,不过才几日,就成了这副模样。
二人相顾无言,送茶水的小丫鬟在外面敲了敲门,得到允许才放在桌上退了出去。
喝了药,洛漪染觉得浑身酸痛无力,不多时就睡过去了,估算着该到毒性发作的时间了,杜太医赶了过来,行了针,把了脉,道了一声,“奇了,才行两次针,这毒竟然解了!”他忙问依南可是还服过什么药?
依南一指窗边跟个门神似的站在那的司洛卿,提了一句“他会医”。杜太医本着谦虚好学的态度走过去,却见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便问了两句话,越看他越觉得眼熟,问了姓名并无印象,只当是有缘。
打包了东西走到门口,杜太医才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回头去看他,四目相对之时,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终究是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