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递与她一个包裹,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却未能说出一句话,末了只道了一声,“小姐多保重。”
安茹默然地接过,一双眼眸就像刚刚升腾起的小火苗被无情浇灭一样没有了半点光彩,“多谢了,您照顾好自己。”
马车走远了,而奶娘还站在和王府的门口费力的张望着,直到那扬起的尘土都已经没有了半点起伏,才缓缓地回身离去。安茹坐在马车里,无意识的看着手里的包裹发呆,直到剧烈的晃动把她拉回现实。她微微蹙眉,“怎么停了?”
然而回应她的并不是车夫,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安大小姐,该还债了吧?”
…………
洛漪澜虽然人不在安王府,但是关于她的流言蜚语从她走的那天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洛漪染闲坐在花坛边上都能偶尔听到两句,但她并不在意,至于洛漪澜还能活多久就看她的造化了,她只是好心的提醒了沈晋一句话而已。
这日午后她晒着太阳,看着池塘里的锦鲤游来游去,有点羡慕它们那么自由,记性还那么差。突如其来的一颗石子在水面上激起涟漪,她迅速回神,顺着石子来的方向注意到一个微微暴露的人影。
她不慌不忙地起身,“天气热了,太阳这么大,还是回屋去吧。”
那人影看四下无人,闪进了屋中,待看到正在倒茶的元淑迟疑了一下。
“她是我的人,你若是介意,让她们出去也无妨。”
“既然你信得过,那我无所谓,反正已经走投无路了。”
“何出此言?”
“司公子帮我诊了脉,想解毒还缺一味药,太医院那里已经没有了。”
洛漪染略一思索便知道她今日来所为何事,“那是殿下自己的选择,我左右不了。”
“你果然清楚。”林若鸢有好多问题,但是感觉只有一个答案,可她还没能摸索到。
“若非如此,你今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洛漪染递与她一杯热茶,“虽然我说这句话不太合适,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相信殿下,他是个很有分寸感的人,而且他的手段并非你想象的那么弱。”
“可终归是一步险棋不是吗?”林若鸢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我想如果有人能说得动他,怕也只有你了。”
洛漪染不解,“你没搞错吧?”
林若鸢正襟危坐,“我知道你想置身事外,明哲保身,但是如果殿下真的落在安王的手里,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枝节,他的野心那么大,若是牵连到整个安王府,你也不愿意吧?”
洛漪染轻轻挑眉,“那你想怎么谈?”
“你我的情分说深不深,说浅不浅,今日无奈之举并非威胁,只是不想殿下有所闪失罢了。”林若鸢递上那封尚未给慕轩镜看过的信,心想,这是她唯一能谈的资本了。
…………
作为一个身体柔软会唱戏,练过缩骨功的女子来说,趁着夜深人静逃离谦王府也算是件相对轻松的事情,尤其是在元淑的帮助下。
“多谢了,我会记着的。”虽然被关了好几天,头发乱了,衣服也满是灰尘,但月寒那不屑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傲,就好像她就该被救一样。
元淑微微一笑,“姐姐记性这么好,从前的事想必也不曾忘过吧?”
月寒只顾看着周围,打量如何甩开她去通风报信,漫不经心地回应一句,“那可不一定。”
“沾血的事总该没那么容易忘吧?”
月寒回身,元淑的兜帽有点低,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场都非常的阴冷,“你说什么呢?”
“五年前姐姐为难我家人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也这么淡定。”
月寒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妹妹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我何曾为难过你的家人?五年前不还是我帮你扛过了难关吗?”
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