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瑧,快过来帮忙啊。”张祁远远喊道。
由于铝锅太大,足有半人高,沙子又具有流动性,张祁刚扒开了这边的沙子,那边的沙子又聚积了起来,铝锅埋得太深,使得他完全使不上劲儿,怎么都拔不出来。
古月瑧正在把湿漉漉的物品一件一件摊开,烘干,闻声后,便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跑了过来,问个究竟。
“你不是武力指数爆表的高手吗?怎么连个铝锅都提不起来啊?”古月瑧说。
张祁也说“你不也是深藏不露吗?”
两人会意地笑了笑,毕竟是“亲”过的人,自然感情和默契度都是不一样的。
确认过眼神以后,张祁和古月瑧左右各站一边,一手拨开沙子,一手慢慢地提起大铝锅。合力之下,大铝锅终于有了动静,可以轻轻晃动了。
看见了希望之光,张祁和古月瑧挖得更加起劲儿了。然而,太阳的热度还没有渗透到沙层的深部,积压在大铝锅底下的沙子还是潮湿的,压得铝锅死沉死沉的。
眼看都挖出一大半了,张祁雄心大发,誓要跟这个大铝锅杠上了。他伸展了一下筋骨,撸了几下拳头,说“来,古月瑧,你站在上面,提着大铝锅使劲儿往外拉。我来把沙子挖开,本少爷就不相信,今个儿不能把你这小样儿给挖出来。”
说罢,张祁便跳进了挖铝锅所造成的小小的沙坑里,使出了狗刨式,把沙子挖开。这一打开小宇宙的,果然神速了不少,加上古月瑧在外面使力,大铝锅“砰”的一下,就出来了。
两人被锅子拔出的冲力一撞,双双跌倒在了沙地上。面向日光,胜利的喜悦铺满了他们整张脸。背靠黄沙,仰面天空,真有一种天地之大唯我独尊的气概感。
然而,现实却是那样的骨感。滚烫的黄沙就像一个煎锅似的,在炙烤着他们的背部,猛烈的太阳不仅在暴晒着众人,还在蒸发着已经所剩无几的水分。哎呀呀!当真受不了!
古月瑧首先站起身,想把大铝锅挪回堆放物资的地方,统一放好,可一下便傻了。他突然说道“张祁,你看,这大铝锅的边缘怎么少掉了一大块?”
奇了怪了,张祁一听,马上拱身弹起,看个究竟。
好端端的一个大铝锅,被大风暴吹袭,大不了就是磕磕碰碰,凹凹凸凸,这缺斤少两的没有了一大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祁和古月瑧仔仔细细地看着大铝锅残缺的部位,这是刚刚铝锅被埋在最底下的部分,缺少掉的边缘有点儿参差不齐,但又很光滑,不像是被利器所切割,也不像是被虫蚁所咬蚀。
张祁伸手过去触碰了一下残缺部位的边缘。
“啊!”一阵炙热的刺痛瞬间袭来。
张祁把手缩回来一看,刚刚触碰到铝锅残缺边缘的皮肤瞬间被腐蚀掉了一层皮肉,周边红肿,刺痛难受。
“强酸?”古月瑧疑惑地说。
记得在化学课上,老师曾经用强酸和弱酸做过实验,强酸具有强腐蚀性,极容易产生化学反应。在老师放出的照片当中,就有看到过被强酸腐蚀以后的皮肤的样子,跟现在张祁手指上的伤口极为相似。
“这沙漠里,哪里来的强酸、弱酸啊!”张祁疼得强忍着男儿泪水。
大家闻声后也走了过来。
小黑一看,脸一黑,二话不说,便从身后拔出了一把尖刀,紧捏着张祁受伤的手指,就要砍下去。
“喂喂喂,小黑,你干嘛啊?”张祁挣扎着大喊,被小黑的举动吓出了一身冷汗。
古月瑧一惊,也赶紧上前拦住了小黑已经高高举起的手。但由于力量悬殊,完全敌不过小黑,古月瑧瞬间就被弹飞了。
“有事情可以慢慢说,不用动刀动枪的,伤和气,伤和气呀。”张祁还是死命挣脱着小黑的手说。
小黑叽里咕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