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北鱼眉毛轻轻一挑,好家伙,姬发又把自己给封闭起来不愿说话了,蹲在那,目光平视前方,丝毫没有言语的打算。
“功夫又白费了。”张北鱼翻了个白眼拍了拍手说道“我们走吧,我想,这风景还是等以后你自己来看吧。”
姬发没有说话,张北鱼像拎小鸡一般抓住姬发的后衣领,脚下轻轻一点,两人随之踏风而过,乘风而下。
回到了灵寸峰的张北鱼回身说道“那地方,只能够站一个人,那点地方,是容不得两个人并肩站立的,现在不是你愿不愿意上去,而是你想不想活。那人可是一心想要你死,你无心,他有意。”
“姬发,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庸庸碌碌的躲在这儿,任人宰割么?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已经为你而死的人决计不会希望你是现在这副模样。”张北鱼缓缓说道。
姬发一言不发,以至于他走路的速度已经超过了张北鱼,身形摇摇晃晃,双手下垂无力地摆动着,似抽线木偶一般,没有灵魂。
“罢了罢了!姬发啊姬发,算我看错你了,姬发!我家乡那儿有句老话,叫‘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就继续在这躲着吧!我陆压不愿和你这样自甘堕落之人为伍!”张北鱼嘶吼着,姬发却越走越远,没有停下脚步。
张北鱼挠了挠头,心想自己刚刚那话会不会说的太重了些,而后又转念一想,觉得自己说的没什么毛病,姬发抑郁八年,不说点扎心话,他就别想重新站起来了。
“我想想,刘秀应该醒了吧?让我去看看你刘秀又是怎么样一个人。”张北鱼将姬发的事暂时抛之脑后,准备去赴刘秀的约,他张北鱼可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生活处处是新事情新挑战,冲就是了。
“刘秀?刘秀?”
“我在这儿,说了多少次,你叫我什么都好,不要叫我名字”刘秀从林中走了出来,手中拎了两壶酒,一脸无奈的说道。
“刘秀,我们去哪儿喝?”张北鱼看着刘秀再一次打了个寒战,心中偷笑,脸上却面不改色的问道。
“算了算了,拿你没什么办法,谁叫我看你顺眼呢,真是奇了怪了,我刘秀还会有看男人顺眼的一天。”刘秀嘀咕着,身形越过了张北鱼说道“那儿有个亭子,风景不错,也不会有人去打扰,我们去那儿喝酒。”
进了亭子的张北鱼抬着头环顾四周感叹道“这亭子岁数应该很大了吧,看着好旧的样子刘秀,你是怎么发现这地方的?”
“你要是和我一样整天到处闲逛,迟早有一天这整个灵寸峰都会被你走遍的。”刘秀将两壶酒放上了石桌,几粒碎土从酒上掉落下来,张北鱼这才发现这两壶酒看着都是从土里刚挖出来的酒。
“入山时候埋的,埋了八年了,当时想着等到重要时刻再挖出来喝的,结果这么久过去了,却一件紧张刺激的事儿都没遇见,今天你我二人能同坐于此,算是我刘秀上山以来第一次遇到觉得有意思的人,那就把酒挖出来一起喝了吧。”刘秀看出了张北鱼的疑惑,开口缓缓说道。
刘秀揭开酒封,浓而不烈的酒香瞬间涌入鼻腔,刘秀感叹道“啧啧,可真是好酒啊,不枉我埋了你们那么多年,今天就乖乖进我肚子里满足一下我吧。”
“对了小师弟,你叫什么名字?”刘秀问道。
“陆压,对了,这声小师弟我可不认,虽然你上山比我早,不过我可是听说了,你留级八年,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一年级,你也是一年级,所以我俩是平辈。”张北鱼缓缓说道。
“无所谓无所谓,什么师兄师弟的,说这么多,以后都是兄弟。不过你现在才告诉我名字,这可就不够厚道了,一会儿你必须自罚三杯。”刘秀摆手说着,另一手伸进怀里掏出了两个酒杯摆在桌上,举起酒正欲倒,突然就停下了动作问道“陆压,你开始纳气修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