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发兵。”
轩辕珷抿了一口手边苦涩的茶汤,将目光投降了下首的四人,似乎在等着一个答案,一个与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的答案。
“皇上,大婚之期将近,即便是如今瞒得过那夏正德和夏婉,大婚当日,又如何瞒天过海?依臣看,不如将他们兄妹二人软禁,对梁国说是二人病了。”
左丞捋了捋自己胸前的长须,眉头紧皱不解,其实,这件事本就棘手,他这一想法,也实在算不上是个滴水不漏的高明主意。
“左丞大人,此计并非良策。若真是将梁使和梁国公主二人软禁,若说是病了,皇上这边大婚,梁国那边一见不到公主入主凤宫,二又长时间见不到书信通传,早晚要起疑心,说不准哪天便要发难。”
等左丞话音刚落地,谢太傅便即刻回了嘴,句句在理,尽点左丞的疏漏。
“那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让皇上下旨即刻诛杀梁使和那长乐公主,传信上便对梁国说是二人染了时疫,不治身亡。”
这边见谢太傅指出不足,心中挂牵小女儿非然入宫事宜的左丞,素来被一干臣子吹捧惯了,自是觉得谢太傅此刻是在找茬,不等轩辕珷有所表态,也立即又出了条主意。
只是,拂面带来的怒火使然,这第二个主意显然也没比软禁的法子要高明到哪儿去。
“左丞大人未免考虑不周,轻言诛杀,以病故为借口,梁帝怕是也不会信,反倒是给了他们一个出兵的好借口!朝中如今兵权尚在丹公公一干人等的手里,怎么能如此草率?”
“太傅大人若是对褚某有意见,大可在皇上面前直接谏言,不必如此斤斤计较地拿人错处不撒手!”
虽然谢太傅此言缓而悠长,却像是一根指头一根指头地渐渐地捏在了一条吐信恐吓他人的毒蛇的七寸上似的,抓住了左丞的话语中的疏漏,针锋相对地趁机迎头痛击。
连日来本就烦恼良多的左丞,被谢太傅这一言所激,仿佛药信碰上了星微火苗,这便整腔怒火都炸了出来。
当着轩辕珷的面,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唇齿相讥起来。
一旁的许赫,连带着上座的轩辕珷心里都一同泛起了嘀咕,虽然说这左丞在前朝气焰嚣张,可也与谢太傅没什么交恶的地方,缘何今日,谢太傅看起来这般咄咄逼人?
旁人不晓得,可谢瑾怎会不知道自家老子的心思,不为别的,那左丞大人家的小女儿原是谢太傅和谢夫人相中的儿媳人选。
虽说谢太傅和谢夫人也只在前些日子,那左丞大人为小女儿准备的笄礼上见了一回,可夫妇两个觉得这名唤“褚非然”的姑娘和自家儿子是极般配的,尽管看起来性子是太柔顺了些,可谢太傅和谢夫人见了她,别家的姑娘竟怎么也看不上了。
然而,谢太傅和谢夫人还未来得及请托媒人,便又从别的大臣那里听来了这姑娘要入宫的消息。
这是觉得自家儿媳被皇上抢了,又不好问皇上,所以才把怨气发在左丞身上吗?
谢瑾轻轻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点动作随即便被轩辕珷瞧在了眼里。
见了眼前情形,又回想起这些天来,谢太傅一见了他,便是一副欲言又止,郁闷不已的模样,轩辕珷此时心中竟是猜到了七八分。
原先,他还以为,是自己将轩辕琲外封到临川,谢太傅这才对他满腹意见……
“太傅大人左丞大人,两位爱卿不必在此多有争执了。这事若要我玄国先出手,总是理亏的,朕想,只要想办法让梁国主动提出,不嫁那长乐公主,此事便可得圆满,诸位可有高见?”
察觉到御书房内有些颇为尴尬的气氛,轩辕珷清了清喉咙,制住了谢太傅和左丞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
“皇上圣明,这吃亏的事,总该让那梁国去做才好,臣等愚钝,如今实在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