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墨必杀的一剑被徐行川以苏秦背剑挡下,并依靠剑上的力量向前跨出几步,然后反身撩剑,直刺向唐毅墨的咽喉。
共工触不周!
唐毅墨见状立即变了一招,手中蔷薇剑向前刺出,犹如神话中坚决不肯妥协,用生命去殉自己事业的共工氏一般,怒而触不周之山。即使是抵天的神山,在这一撞之下也要折断。
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天倾西北,日月星辰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巨大的裂缝如同蛛网一样从不周山被撞击的地方蔓延开来,不仅是大地,甚至还有天空。终于天柱倾斜,接着轰然倒塌,天柱崩塌,阵阵如末日崩塌一般的声音不断传出。那天上原本被天柱支持的地方,露出一个巨大的裂口来,天河之水尽皆从这个大洞中倾倒出来。
惨烈的意向在徐行川的脑海中浮现,他明白那是唐毅墨的剑势太强,使他产生了幻觉,仿佛他就是那将要被折断的不周山一样,等待着他的只有被一击而断的命运。就如同之前那招“颛顼断天梯”,即使他骨似铁、身似钢,但挨上这一剑,绝对绝留不下一个好下场,能有一个完整的、能最后缝起来的尸体都算好的。
总而言之,这一剑,他挡不住!
但身为轮回者的徐行川可不是泛泛之辈,“轮回空间第一剑圣”这一名号不是他吹大·法螺、击大·法鼓吹出来的,而是一人一剑在轮回世界里硬生生杀出来,由那些被吓破胆的轮回者奉给他的。
鲧禹治水,堵不如疏。徐行川手里的木剑搭在蔷薇剑上,顺着其前刺的方向往外一拨,虽然没有让蔷薇剑偏得太狠,但成功地再一次避开了必死的危机。
唐毅墨的法力在凝结在蔷薇剑上,一缕缕剑气凝成细丝,从护手与剑身连接的那部分生出,使蔷薇剑看上去犹如一把古里古怪的拂尘一般。
一根根拂尘细丝犹如水中游鱼般飘动,又如千万柄细小的飞剑,在并不宽敞的空间里铺天盖地般向徐行川扎去,密密麻麻的,百分百引发密集恐惧症患者的不适感。
徐行川的木剑倒也是不凡,在剑气加持下边生金光,弹指间便刺出千万下,每一剑都点在拂尘细丝的尖端,每点一下就有一根拂尘细丝崩断,同时木剑上的金光便弱一毫。
徐行川的剑重,唐毅墨的剑利,二者碰撞所产生的气息塞满了周围的空间,如果蒋成亮或者阿卡姆骑士(不服用超人药的状态)任何一个还在这里,会被四散的剑气立刻撕碎,唯有这两位才能毫发无伤地立在原地。
一刹那过后,拂尘细丝般的剑气尽数崩断,木剑上的金光也被耗尽,二者归于平静。如同手里的剑般,两人身上冲天战意敛去,无人可挡的绝世利剑一样的气势消失,凌厉得就要将人切开的气机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两人瞬间从一个杀意滔天的战神和斩魔诛邪的剑仙变成行走在江湖中的逍遥侠客及缥缈无迹的在世真仙。
两人像事先演练好一般,同时身形一转,从原先需要法力神通参与的攻击轨迹中脱离,然后闲庭信步、信马由缰一般向前迈步。此刻,二人不再拘泥于剑式绝招,而是真正地将手中长剑当成身体的一部分,如臂指使,所谓“人剑合一”也不过如此。
“乓!乓!乓!”木剑与蔷薇剑在寻常剑招难以企及的位置及角度碰撞,然后在两人背对背时分出了胜负——由棒球棍削成的木剑虽然在徐行川手里大放异彩,但终究是柄木剑,与修为自己相差无几的唐毅墨交手,终究是敌不过锋利无比的蔷薇剑。
唐毅墨虽然削断了徐行川的木剑,但心中却升腾起一种不妙的感觉,有一种无法匹敌的气息从自己背后传来,似佛经中说的高出水面八万四千由旬,水面之下亦深达八万四千由旬的须弥山一般,压在自己心头,使自己产生不了一丝反抗的念头。(一由旬可能约十三公里,八万四千由旬即一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