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却选择求死。你是不是从没这个念头,亦或者你不屑这么做?””顾惊梦的声音更加冰冷,宛若隆冬的寒风,她接着说道“你有资格吗?喔我忘了,你们叶家在南陵城,一直以家教门风,广为人知。什么君子坦荡荡,不受嗟来之食,什么行大道,坦坦之途。什么光明正大。”
说到这儿,顾惊梦顿时像变了一个人,处于暴走愤怒的状态。她手腕一动,手中的细剑,秋的一声,瞬间停在叶朔的胸口。然后缓慢的,一寸寸的再次划破叶朔的胸膛。
她瞪着叶朔,一字一字,声音如泣如诉“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当君子,没有资格行善事。你和我都背着南陵城数十万人的命。你不配好好的活,更不配安然的死。哪怕手脚具断,你也要用嘴撕咬那些屠城的刽子手。你听到没有……”
叶朔再次,看到了她眼角的泪光。他没有回避她,任由她的剑,无情的割着自己的肌肤,一寸寸的。
他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开口“你有病。”
顾惊梦顿时发狂,手腕一翻,带起一捧血雨。里面隐隐有血肉飞出。她直接从叶朔左胸膛,割下了一块肉。手段当真残忍。
叶朔眼睛都没带动的,任由鲜血迅速染红胸前的衣服。他再次开口“你病的不轻。”
顾惊梦盯着他,他盯着顾惊梦。这两个南陵城的遗孤,谁都没有退让。
一个天之骄子,一个根骨二节。
不知过了多久。顾惊梦收了自己的剑,开口道“东西我带来了,告诉我想知道的。”
叶朔痛的直哆嗦,他没回答他,因为虽然没有伤到动脉,但血确实流的有些多。再不处理,他有昏死的风险。
他将自己的衣袍,用牙齿缓缓撕开,头上泛起斗大的汗珠。
勉强咬开一块而布条后,牙齿和手再怎么使劲,却对薄薄的衣服无能为力。
后天武者的力气,大都来自气血,他不久前被陈牧打伤,刚刚又流了不少血。此刻把嘴都用上了,却对付不了布帛。
顾惊梦看在眼里,再次拔出自己的剑,唰唰两下,就将他的袍子割成了几段布条。
叶朔咬着牙,迅速用布条包扎好自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