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令的召集下,监察司,所有司徒,带着各自的行走,浩浩汤汤前往威武坊。
不大一会儿,威武坊,连同附近的兰桂坊、玉带坊等几个坊市的行人都被疏散干净。
萧令看着空荡荡的监察司,发出一声感慨。
“多少年了,监察司今儿个终于清静。”
一旁的单劲松道“记得上一次还是十几年前,我们俩儿当时还是监察司的小喽啰。时间过的真快,当时那么同僚都被调到大秦各地有当都护的,也有当都司的。可就我们俩留了下来。”
萧令从自己腰旁,将一尾小鱼配饰解了下来。放到桌上。
监察司等级分明,司徒和行走用的是腰牌,都护及以上,用是的墨色鱼符。
鱼符就是监察司身,都护极其以上的身份证明。
都护的一尾鱼符,都尉是两尾,最高的都统是金色鱼符。
单劲松也感慨道“还记得我们初入监察司问过最傻的问题是什么吗?”
“如何能不记得。”萧令唏嘘道“当时我们见到都护身上的鱼符,问老上司,监察司掌管大秦刑律,本该威严,为何会用锦鲤样式作为信物?”
单劲松接道“老上司直接说,下的崽儿多。”
想到这儿,两人顿时哈哈大笑。
单劲松说完,从背后将一把剑拿了出来。递给萧令。
萧令接过这把剑后,仔细抚摸着。好似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他感慨道“五年前,我输给一剑洛水寻秋风的赵青灵,自觉无脸见人,将自己的剑扔了。我知道是你捡起保管,一直没讨要。如今看来还是得靠他啊。”
“是你太固执了。”单劲松道“大秦天下,风华绝代的女子何其之多。这天下若论个第一,是男是女?年纪大了看开点。收起你对女人的偏见。”
“是啊。一晃就过三十多年。”萧令道“现在还得靠这个老伙计。”
萧令平日从不带剑,中都人很少知道,其实他是剑客,他的剑胜过他的拳。
单劲松道“多年不握剑,只怕会退步的厉害。”
“哈哈哈,剑修,修的不是剑,而是心,我手持此剑,敢问苍天。走了。”
说罢,他踏步走出屋子。
单劲松不是剑修,他不太理解修剑。但这一刻的萧令,仿佛年轻了几岁。总算是好事。
剑是什么?是锐意进取,而不偏。是高山流水,而不晦。
萧令多年不握剑,但握着剑的那一刻,那种如鱼在水,酣畅如意的感觉,便涌遍全身。
门外厉飞彤看到萧令出来后道“都护我也去?”
“你黑眼圈都出来了,需要休息。”
厉飞彤没说话,但萧令走一步她跟一步。
萧令顿时头大,他道“这不是出去喝酒,是打架,我若不测,你安能幸存?你这小女子,忒不懂事。”
厉飞彤依旧没说话,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萧令无奈,将自己的剑抛给她。
“帮我拿着。”他道。
厉飞彤知道他的意思,她没拿在手里,而是抱在怀里。
这是古礼。古代剑客游历天下,都会带一个剑童。名,抱剑童。
凡是决斗,不论输赢,只伤剑主,不害剑童。
时至今日,这些古礼,除了决斗的剑礼还在流行,有一些渐渐被淘汰了。
不过武道高手中,这个规矩一直遵守着。
萧令此举就是为了护厉飞彤。
此刻威武坊附近几个坊,不管是大路还是小巷,都静悄悄的。
酒楼,店铺都挂上了打烊的牌子。
萧令背着手,走在前面,厉飞彤抱着剑走在他的身后。
监察司距离威武坊很远,一个在中市,,一个在北市。相隔百余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