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寻死。”萧令叹了口气道“这场军方和监察司的明争暗斗,不仅是你,连我都可能在这历史大势下,被碾压成齑粉。你来监察司时间不长,我可以保你离开中都。”
叶朔摇摇头。
萧令将吃完的烤薯皮,丢在一旁的垃圾车内,拍了拍手道“看来还是你们年轻人有魄力啊!谈笑生死气,孤身浮云轻。我老喽。”
一开始见到萧令,叶朔觉得他是个不苟言笑,且将破案率看的很重的人。
渐渐的他发现,对萧令,他认识太过浅薄。
他今天为什么来酣然居?
因为叶朔来了。
他为什么陪叶朔走这么一段路?
因为这段路很长,距离监察司势力范围的几个坊市很远。
叶朔没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儿,因为不需要问。
其实就在这一路上,已经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
他为什么这么看重自己?因为自己是监察司的人?还是因为自己是这场军方和监察司角力的关键?
叶朔不知道。或许真正的答案只有萧令自己知道。
这天,常来酒馆高朋满座,不同的是,一群糙老爷们闲谈声中,夹杂着一个姑娘轻轻的吟唱。
常来酒馆这些日子经营不错,所以老板娘,特意请了个唱曲儿的小姑娘。
此刻她在角落的板凳上。背挺的很直,似乎很是拘谨。
这姑娘虽然干瘦,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很是醒目。
她唱的是淮曲。中都少有这种温婉的曲子,所以自请了她,酒客也多了不少。
据说,现在老板娘已经不满意这种路边摊了,打算去租个店面。
本来,按照以往的惯例,蒙嘉齐虽然和叶朔应该是在杂物间喝酒。
但为了看唱曲的姑娘,蒙嘉齐非得将地点转移到户外。
没有了露丝参与,蒙嘉齐喝的很随意。没办法,有时候他喝不下去,露丝会强迫他喝。
叶朔就比较随意。
蒙嘉齐撕了一块肉往嘴里塞,边吃边道“叶大哥,最近几天怎么没看到大姐大?”
“她在陪塔利亚。”叶朔道。
蒙嘉齐想起按个一直带着斗笠的女子,心里也是不胜唏嘘。
几个人一起打混久了,蒙嘉齐自然也知道塔利亚的身体状况。知道她命不久矣。
露丝身为塔利亚的妹妹,在对方人生最后的日子,伴随左右,也是人之常情。
“叶大哥,你说这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多不幸。”蒙嘉齐有些伤感道“塔利亚姐姐是这样,叮当也是这样?”
叶朔一愣,问道“叮当是谁?”
“就是她。”蒙嘉齐朝着墙角努努嘴。
叶朔回头,看着角落里那个吟唱的女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般情况下,十一二岁的孩子,基本都呆在父母身旁,而这个小女孩,却已然要为生计奔波。
这年月,大秦风调雨顺,男孩还好,只有肯出力,总是饿不死。女孩则不然,面临的困境,是男孩的数倍之多。
蒙嘉齐道“塔利亚姐姐性子这么好,却得了绝症,叮当的眼睛这么漂亮,却是瞎子。”
叶朔这才恍悟,角落里的小姑娘,一直目视前方,身体紧绷,一开始叶朔只当对方是拘谨胆小。不敢随意乱看。
毕竟酒馆都是一帮男人。
没想到对方竟然是瞎子。
“难怪你这些日子,来此勤勉不少。”叶朔道。
蒙嘉齐脸一红。他道“我问过她,自小,便看不见东西,大理石的老刁说,他也没办法。”
“老刁?”
“对啊,就是刁槐人,刁御医。”蒙嘉齐忽然想到什么,赶紧到“你可别怪我不敬长辈,他让我这么叫的。”
叶朔道“她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