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就来火,人都到了军衙还让那小子捡了一条命。叶朔不过一个入微境武者,咋,你是想让中都军方大佬都出面护他?”
“陈牧怎么说现在都是我们的人。若他真被杀,军方只怕面子不好看。”
“有陈广这个四境在,还有冉隶这个五境藏虚圆满,你觉得他真能成功?以后这事就别来烦我了。”
……
揽月居是中都最高档的酒楼。
能起名揽月二字,在怎么说也有些底蕴。
此刻一个锦袍男子端着一杯酒,站在窗前,看着对面的凤舞天下楼,痴痴入神。
这人正是中都两公子之一的小许公子。
而在他的身旁,还站着一名眉目如画的女子。
“香悦你说这一次,她会不会出手。”
香悦眸子中的闪过一丝异色,很快恢复正常。她道:“奴婢不知。”
“叶朔那边可有动静。”
“下面的人说,他自回家后,便一直没出门。”香悦补充道:“连同那个异邦女子。”
“一个月过去了,还没动静。莫非他还没突破,可就算他成功破镜,真以为到了感知境就能杀陈牧?”
说完他看着对面哪栋楼,喃喃自语:“真期待我们下次动手。”
时光冉冉,一晃又过了一个月。
一间酒肆内,众汉子聚在一起闲聊着。
一人道:“对了,今天的消息如何?”
“没动静。我每日路过寒梅坊,打听过,叶朔闭关一直没出关。”
“陈牧可是派人放过话,他就在东校场等着他。这口气明显没将叶朔当回事啊。”
“瞧你这话说的,我要是有他这后台,在中都还不是横着走。”
“那你还是祈祷自己下辈子投个好胎。”
“盘口大家可是下了,都指望这次能翻身。别到最后,叶朔怂了不敢动手。那可就真成了中都的笑话。”
“叶朔办案的时候,我见过他,不像是哪种光吹牛皮不擦嘴的人。”
……
中都的天气越发冷了,这两个月内,光雪就下了三场。
此刻,接近年关的第四场雪,纷纷扬扬,飘飘而落。
这场雪格外大。
前些日子的雪还没化完,如今仅仅一个下午,中都再次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就在这风雪交加,万民闭户的中都城外,走来了一大一小,一老一少,两个道人。
小道童这么冷的天,手里竟然还拿着一个冰糖葫芦。
老道则面色蜡黄,很是清瘦,下巴上黑白参半胡须,稀稀拉拉。显得很是邋遢。
老道拉着小道的手道:“嗔儿,前面的城,大不大。”
“大。”小道士舔了舔手中的糖葫芦,看着中都城门道:“太冷了,我手中的糖葫芦一天都没吃完。我不喜欢这儿。”
“为师也不喜欢。”老道抬手将小道童头上的雪扫掉道。
“师傅既然我们都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来这儿?要不,我们回去吧!”小道童抬头伸着冻红的脸望着自己师傅。
“我们入世,就是修行,贪、嗔、痴、喜、怒、怨,皆是功课。不能因为喜恶而不做。”老道解释道。
就这样,这一老一少进了中都城。
此刻蒙嘉齐推着一辆小车,上满载满了酒和一些卤好的肉。进了寒梅坊叶朔的院子。
露丝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你带这么多东西?”
“过了今晚子时,就是年三十了,你不知道?”蒙嘉齐一脸纳闷。
露丝在中都呆了几年,也经历过中都的热闹。
但她不记得日子,以往什么时候过年,根本不需要问,在中都逛一圈就知道日子。
这几个月,她几乎从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