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
“对!对!对!”众人附和着,一起向着军营大门走去。可是他们还没走到门边,只见得常遇春手里的虎头湛金枪已经开始泛起光芒,枪芒四下荡漾,如水波一般传开。
常遇春今日与张定边一战,痛快是痛快了,可是他压制多时的“屠戮魔诀”却是在气血的冲荡下开始松动,白日里他还勉强能控制住,在这时,他听到降军的对话,愤怒自心间燃起,双眼又泛起暗红色,虎头湛金枪更是透着一股森寒。那些刚走到大门边上的降军均是不寒而栗,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
常遇春提着长枪步步逼近,他每走出一步,地上均是出现一个脚印,他离降军越来越近。在这时,那先前来营救降军的人第一个杀出,只听他叫道“他只有一个人,咱们有三千,杀了他,就当是第一功!”
有他作首,其他人便不再犹豫,向着常遇春扑来。常遇春眉宇间有痛楚闪过,当他眼睛里彻底被暗红色充斥着时,他手中的虎头湛金枪也在这时举起,枪芒闪过,扑来的最前面几人顿时授首,鲜血飞出,洒向黑夜。
“杀!”常遇春动作快似闪电,这些普通兵士哪是他的一合之敌?所过之处,皆是人头落地。不到半个时辰,他的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投降的三千人,更是死伤近千。在这时,众多降军望着常遇春,心里都害怕到了极致。
“魔鬼,他是魔鬼!”有人歇斯底里的叫道。
常遇春此时就是一台杀戮的机器,又如何能听到他人的叫喊?
“不行,得让人逃出去,去打开城门,让主公进城,否则今晚我们都要死在这魔鬼的手上!”有人叫道。
一个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生起强烈的求生欲望时是极为可怕的,他们以尸骨堆积,阻止常遇春,终于有十几个人逃了出去。常遇春这时根本就不会去管谁逃走,谁留下,只要见到鲜活的生物,都是他要杀的对象。当下只见他踩着尸骨,继续向前走去。
帅营里,徐达本要休息了,可是心里没来由一阵烦躁,他这时忽然记起还没有交代那些守降军的将士,将他们不能随意打骂侮辱降军。这样的事,随意叫个人来通知一下便可以的,但此时他反正也睡不着,便自己来了。
徐达还未走到军营,便听得喊杀声惊天动地,血腥味飘来,令得他这沙场名将都险些作吐。他面色陡然一变,走进军营,但见那三千将士,差不多都已经被常遇春给屠杀完了,剩下的二三十个,也没了多少战力。
“住手!”徐达的声音似一炸惊雷响起。常遇春眼中那暗红色时隐时现,令得他面容不由扭曲起来。变幻几下,他双眼中还是被那按暗红色的光芒给布满,虎头湛金枪横扫,向徐达攻来。
徐达腾向高处,青釭剑出鞘,剑花绽放,迎战常遇春。常遇春是本能杀戮,徐达却是害怕伤及他,二人一人有所过滤,一人却是全力而出,有好几次,徐达都险些毙命在常遇春的虎头湛金枪之下。
徐达知道,此刻的常遇春虽然强悍,可是他是凭本能作战。当下他避实击虚,故意露出破绽引常遇春向前攻击,趁着常遇春移动之际,他闪身到常遇春背后,左手抚出,连封他几处大穴。常遇春几处关键大穴被封,顿时发出猛兽一般的叫吼声。徐达却是不管不顾,又绕到他的左侧,连封神阙等几处穴位,常遇春终于叫不出来。
徐达望着这屠宰场一般的军营,眉头微皱,当下便出门一看,见得那些守卫兵士均是先前倾倒,背上都挨了致命伤,显然都是被人从后面偷袭,一击毙命。
徐达目光微微闪烁,常遇春不可能偷袭自己人,唯一解释有人来解救降军。
“不行,池州城危!”徐达急忙出了降军的军营,发出信号,召集兵士紧急集合。
风凌云见得天边信号,便判断出信号来自降军军营,他二话不说,便往这边赶来。来到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