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利益,甚至利益不大,都不可能得到民间机构的支持。”关云天道。
“在发达国家,情况似乎不太一样,政府资助的科研开发项目,当然需要具备一定的影响力,但大学和企业的科研开发活动,功利性好像没有这么强。”叶佳怡既有在杜克大学的学习经历,又在世界五百强做过部门高管,她对这件事的感受比较深刻。
“是的,因为没有太强的功利性,在他们的科研活动中,追逐热点前沿的项目当然很多,但老树开新花的事也屡见不鲜,而且同样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举个例子,在制药行业,一个小小的阿司匹林,一百多年前发现的一种消炎止痛药,这方面的功效早就被其他药品替代了,但就是这样一种早已过时的产品,在后来通过科研人员对其分子结构和使用方法的一系列改进,衍生出多种其他用途,现在还是一种廉价有效的常用药。”童博士娓娓道来。
“是啊,换做咱们,对这种已经被扔进垃圾桶的东西,要么根本不会有人问津,或者哪位科研人员突发奇想,恐怕也得不到资源方面的支持。项目资助方关心的是技术和产品的先进性,还有将能获得的经济收益。本来嘛,一个扔掉的垃圾,还想得到研究经费,那不是天方夜谭吗?”关云天道。
“不是说人家什么都好,但起码在这方面,科学研究和技术开发的资助方确实非常超脱,某项研究是否值得去做,完由科研人员自己决定,资助方绝不指手画脚。”
“童博士,这下我算完理解你开始说的那番话了,跟国计民生和国家影响力有关的科研领域,因为事关国家声望和经济利益,受到政府和民间两个层面的热捧,这些领域极受重视,集中了大量财力和人力资源,进步比较明显,跟发达国家的差距在逐渐缩小,倒是那些同样跟民生有关,但影响不大,又不能快速产生巨大经济利益的科研开发活动,因其不被重视,得不到支持,反而差距更大。”关云天道。
“我认为事实就是如此,这就是我对你那问题的回答。”
关云天点头赞同,“这些年看上去轰轰烈烈,热火朝天的科研开发活动,发表的论文和取得的专利已经在世界上数一数二,但各领域的进展显然并未同步,出现这种局面,我认为还是理念问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