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韩的一个朋友介绍了另一家施工单位,就没用咱们的安装队。”
“田院长,这件事就算我知道了,等设计图纸出来,咱们再进一步确定,你看怎么样?”
关云天已经把话说到这里,老田也不好就这个话题继续纠缠,“好,期待跟关总进行更加广泛的合作!”
按照企业章程,关云天将工作进展向各位股东作了通报,让他没想到的是,从第二天开始,打电话或亲自上门揽工程的人便纷至沓来,关云天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以前昌达公司的帘子布和轮胎项目,也属于大工程,怎么就没有引起如此多的关注呢?
关云天忽略了两个因素,首先,昌达集团的决策过程比较集中,所有大事均限制在公司内部两三个人的范围之内,这里却大不一样,光董事会就有五名成员,而且这些人还来自于不同的单位;第二,昌达集团地处经济开发区,环境相对封闭,很多事不为外界所了解,这里处于开放式环境,有点什么事,连附近村子的村民都知道。
一天上午,关云天正在炼油公司的新办公室整理收集到的技术资料,突然听见敲门声,“请进!”
门开了,一个留着板寸,一身休闲打扮,挎着老板包的四十来岁男子走了进来。
“请问你找谁?”关云天停下手头的工作,抬头望着来人。
“你就是关总吧?”
“我姓关,你有什么事儿?”见来人不懂礼貌,关云天也不跟他客气。
“听说德发炼油厂要扩产,我来看看。”
“看看?你要看什么?呃,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位,请问你尊姓大名?”
“哦,韩德发你认识吧?他知道我是谁。”来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派头。
“他知不知道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知道不等于我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我不知道你是谁。”关云天毫不在意对方的存在。
“老韩是你们的董事长,他没跟你们介绍我的情况吗?”
“我们对老韩的朋友和过去没有任何兴趣,即使他跟我们介绍,我们也不想听,当然他也确实没有介绍过。这里现在是新公司,你不用拐弯抹角了,直接说你是谁,找我有何贵干?”关云天不想跟对方磨嘴皮。
“关总你别不耐烦,我当然不可能平白无故来找你。好吧,我做个自我介绍,听说过腾达安装公司吗?我姓武,是这家公司的经理。”
“哦,武经理,你直说不就得了嘛,没有必要扯那么远。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儿?”
“德发炼油厂的设备是我们安装的,我想你们的扩产工程,也应该由我们公司安装。”
“为什么应该由你们安装?”关云天质问道。
“第一,我们对德发原来的装置设备比较熟悉,将来跟新装置对接起来比较容易;第二,老韩的德发炼油厂跟我们还有关系,我们属于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优先权。”
“武经理,恕我直言,你的第一条理由我很赞成,至于第二条,跟我们毫无关系,即使你是老韩的朋友,我也不认可。”关云天没拿对方当回事儿。
“关总,我可以告诉你,我跟老韩不是一般的朋友,我们公司还是德发炼油厂的债权人,因为老韩至今还欠着我们三四百万安装费。老韩是新公司的董事长,作为债权人,我们连这点优先权还不能有吗?”老武颇为理直气壮。
“武经理,咱俩第一次见面,本来没有必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尴尬,但你要这么说,那我也可以明确无误地告诉你,老韩只代表过去,他是新公司的董事长不假,但他也仅仅是个股东,我们的新公司实行董事会领导下的总经理负责制,所有大事均需经过董事会集体讨论,投票表决,一旦董事会作出决定,剩下的就完全是总经理的事了,跟其他人没啥关系。老韩跟你有债权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