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就到了晚饭时间,冬梅侧耳听了好几次,都没听见屋内有动静,时嬷嬷没好气的拍了她一下温怒道“没规矩。”
冬梅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亦步亦趋的跟在时嬷嬷身后“我这不是高兴嘛,总觉得跟做梦似的。”
时嬷嬷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几个丫头辛苦了,糟心的事一件没少,总算盼到王妃回来。
别说她们,她刚才还以为是做梦,整整二十多年,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来的。
“行啦,王妃回来,承平苑便有了主心骨,至于外面的事,告诉几个都懒到肚子里。”
冬梅点点头“嬷嬷您放心,我们几个定不会给王妃添乱。”
没有主子的她们,如落叶漂浮在水上,没有根,任何人都能拿捏。
夏雪听到王妃回来,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硬撑着身子起身,好在时嬷嬷知道她的性子,亲自去住处,告诉她,王妃累了,还睡着,让她别着急。
夏雪听了,放声痛哭,那哭声说不尽的委屈。
“还不起,都已经掌灯了。”秦清哭笑不得的捅了捅胸前的胳膊。
厉修寒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喃呢“还早着呢,在让我抱会。”
秦清就没进过这么无赖的人,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府门口的事,噌的甩开厉修寒的胳膊。
某人一下子清醒过来“卿卿你怎么啦?”
“没怎么啊,我就是想知道你和玉公子,都了得些什么?”秦清在提到卢玉箫的时候,简直是咬牙切齿。
她怎么忘了,府里还有一个妖孽在。
不对,卢玉箫既然在府中,那府中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知晓,那承平苑夏雪的事,岂不是也知道。
袖手旁观,冷眼喝茶。
好,好,好。
在她的地盘就搞叫嚣,真当她吃素的。
“来人。”秦清倏然起身,大喊一声。
守在门口的冬梅一激灵,连忙推开门。
“主子,您吩咐。”
秦清穿着原白色的里衣,端坐在穿边上,无视身后的某人,吩咐道“告诉余管家,从今日起,清平阁的开销从简,若玉公子有任何异议,让他来找我。”
“奴婢知道了。”冬梅动主子的吩咐,从来深信不疑。
别说是玉公子,就是她家王爷,也不敢惹王妃。听着意思,王妃这是要发威了。
想到几人在府中所受的欺辱,清平阁那位不会一点消息听不到。
冬梅扬起小下巴,暗忖,活该。
厉修寒不解的拉了拉秦清的衣角“卿卿,不至于吧,我不过就是去他那洗了个澡,玉箫到底是客人……”
“客人?”秦清小脾气上来,倏然转过身,冷笑道“现在说客人,平人可是弟弟长弟弟短的叫,怎么,知道你保不住他,连身份都改了?”
“保不住?”厉修寒挠头“卿卿,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因为洗澡的事生气?
厉修寒发现,每次遇到秦清,他脑子就吃顿,感觉不够用。
不行,一会让高嬷嬷给他炖点猪脑汤喝喝。
秦清向来是恩怨分明,直接把夏雪受辱的事告诉厉修寒,还有这段时间承平苑的几个丫头被小厮调戏的事。
啪啦啪啦愣是说了一盏茶的功夫。
“平日里他怎样我都忍了,可承平苑的丫头有什么错,他但凡说一句话,夏雪也不会躺在床上起不来。”
想起夏雪被府里不知名的畜生调戏,秦清恨不得把所有人都阉了。祸害的东西,留着他们有何用。
厉修寒皱眉,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半晌后,叹了口气“你是闲王府的王妃,府里的事,你说了算。”
对方的态度到让秦清有些吃惊“你,你不护着?”
“他那么大人,是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