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让奴才来给爷换药!”
年瑶月说着,径直走到四爷面前,伸手就去解他腰间染血的白纱布。
入目是缝合了十几针,像蜈蚣一样蜿蜒曲折的伤口。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受伤。
她正要伸手去拿托盘里的金疮药,忽然手掌被四爷用力握紧。
“还给我!”胤禛语气带着愠怒。
还什么?年瑶月一头雾水。
“四阿哥请自重,属于您的东西奴才已经都还给您了!”年瑶月焦急地甩开他的手。
“都还了?别忘了,你也是我的…人。”胤禛大力一拽,将年氏拽入怀中贴紧。
年瑶月又羞又气,这个男人霸道蛮横,总是能把她逼到墙角无路可退。
“奴才是胡翡的未婚妻,奴才属于自己,不是谁的玩物,就算嫁人为妻!我命由我不由夫!”她用了内力挣脱四爷桎梏。
“年糕,别走…”眼看年氏又要逃离,胤禛焦急拽住她的手,一把按在尚未痊愈的伤口。
力道很重,缝合的伤口再次开线,血流如注。
“四阿哥!奴才还是让福晋去请德妃娘娘来照看吧,奴才愚钝,无能为力!”
这男人到底发什么疯,忽然就开始自虐起来。
“爷把疼还给你!呼呼,不疼不疼。”
胤禛目光虔诚的注视着年氏的心口。
“爷口不择言!对不起…”头一回低三下四对人道歉,胤禛耷拉着脑袋,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般忐忑。
四爷这是在向骂她是垃圾那件事道歉?年瑶月心中一暖。
“好好好,奴才原谅爷了,让奴才替爷上药吧。”这男人生病的时候就变得爱粘人,活脱脱的变成胤三岁。
既然他诚恳道歉,年瑶月就暂时不和个病人斤斤计较了。
她环抱着四爷精瘦的腰缠绕纱布,胤禛张开双臂,以拥抱的姿势靠近年氏,但最终却没有勇气环紧。
听到她在庆林春相亲的消息,他正在南郊剿灭天地会反贼。
他急的发疯,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迎上反贼的剑刃,只想将心中的痛楚宣泄出来。
忍着腹部被划开的剧痛,为了清醒的出现在年氏面前,他咬牙拒绝了麻沸散。
针线穿过伤口的剧痛,就像挥之不去的梦魇,想起来就直冒冷汗。
“别丢下爷,年糕…”他终于鼓足勇气将心爱的女人环抱在怀中。贪婪的呼吸着只能属于爱新觉罗胤禛的气息。
年瑶月脸上原本淡淡的笑容顿时凝固。
“爷,你我本就注定天生不对。您又何必勉强?放过奴才,也放过您自己吧。”
“不可能!你敢说心里没有爷!”胤禛将下巴抵在年氏的颈窝上,侧首轻咬她的耳珠。
气氛顿时开始变得暧昧起来,这男人不要命了,受重伤还对她动手动脚的!
年瑶月顿时面色一沉,迅速逃离。
“不想骗爷,奴才爱过,所以不爱了!”
胤禛顿觉如遭雷击,她用轻飘飘的几个字就撇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看着年氏逃离的背影,胤禛目露沉痛。
“年瑶月!爷偏要勉强!!咳咳咳咳…”
胤禛捂着腹部的伤口,痛苦地咳嗽着。
………
阿哥所门口,董鄂寸心和郭络罗芷晴露出邪恶的笑容。
“啧,年糕,你衣衫怎么皱巴巴的,哎呀,你口脂都花了~”二人笑嘻嘻地去扯年瑶月的衣袖。
年瑶月下意识伸手去拂平衣服,又取了帕子开始擦拭嘴巴。
却见两个家伙的笑容逐渐猥琐。
好吧,是她做贼心虚上当了,四爷根本没碰过她的嘴,口脂怎么可能会花?
这两个家伙分明是想歪了。
“年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