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都无语了,还没见过这么死不要脸的女人。
每天都在来王府求见王爷,王爷都下了逐客令了,可她还是死缠烂打的。
年瑶月无计可施。
最后还是一锭金灿灿亮瞎眼的金锭,让门房眉开眼笑的将帖子拿到了贝勒爷的前院里。
前院里,苏培盛正在伺候王爷练剑,听到大清早的有人送囍帖,苏培盛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苏培盛接过喜帖,问了是谁送来的之后,苏培盛陷入缄默。
他咬牙切齿的打开那囍帖,呵,果然如此。
那贱人的良心会不会痛,怕是被狗吃了,不,她没有良心!竟然还拿请帖来伤爷的心。
“手里拿着何物?”
正在练剑的胤禛看见苏培盛那狗奴才将一封红色的信笺,鬼鬼祟祟的藏在袖子里,于是寒着脸朝着苏培盛伸出一手。
“爷,这是奴才家远房亲戚送来的喜”
苏培盛心虚的越说越小声,王爷的气场总是如此有威圧感,他吓得直哆嗦。
他只能不情不愿的将那囍帖交到了王爷手里。
胤禛看见苏培盛那狗奴才哭丧着脸,顿时心灰意冷。他已经猜到那对即将成婚的碧人是谁。
“爷,她要到十四阿哥府里当冲喜的侍妾格格呢,后日晚上请您去府里喝喜酒”
苏培盛不忍心爷亲眼目睹年氏亲手写的请帖,于是开口将喜帖的内容告诉王爷。
“哦”胤禛将那喜帖还给苏培盛,失魂落魄的回了书房。
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后日的傍晚。
“苏培盛,更衣!”他的嗓音带着疲惫的沙哑。
“爷,这都快用晚膳了,您要去哪啊?咱还是别去了~”
苏培盛打心眼里不想让贝勒爷去赴宴。
“更衣!!”胤禛语气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
苏培盛委屈的瘪嘴,只能闷闷的应了一声。
冲喜的新娘子只能在入夜后才能出门,年瑶月穿着从成衣铺子买来的简单嫁衣,坐在那顶万工轿里。
没有锣鼓喧嚣,只有八个轿夫安静的抬着花轿穿梭在巷子里。
“瑾玉,他在哪?”
年瑶月不用掀开盖头,就知道四爷肯定在附近。
她要嫁人了,那傻男人刮风下雨都会风雨无阻的躲在角落悄悄送嫁。
“来了在咱花轿左后方的斜角巷里偷偷瞧着咱呢。”
瑾玉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瞧瞧,就算是亲王又如何,还不是对她家小姐拿不起放不下,无法断舍离?
胤禛看着年氏的花轿就这么简陋的往十四弟的居所行进。连十里红妆的没准备,心中泛起滔天怒意。
岂有此理!他捧在手心里如珠如玉的女人,竟然被如此苛待。
可他有什么资格和身份去为她鸣不平?
准备好的祝福吉祥话,堵在嘴边口难开,千言万语只化作一滴辛酸泪,他凝眸看着花轿渐渐的离开他的视线,他的生命。
当花轿彻底消失后,胤禛终于开口了“苏培盛,拿酒来!”
夜微凉,酒微醺。
胤禛打马回到王府,却见那本不该出现在此的花轿,竟然浴着皎洁月光,静静矗立在府门前等他回家…
花轿周围空无一人,胤禛凝眉不语。
她连他送的轿子都嫌弃,巴巴的退回来吗?
“苏培盛!处理掉!”多看一眼都是痛,他决然转身,踉踉跄跄的准备回府。
就在此时,忽然从花轿里传来熟悉的欢快曲调。
这是这是当年在海宁府南十字巷挨家挨户送年货的时候,她趴在他背上唱的曲子。
当年她撒娇赖着,让他背着她走街串巷。
那是当时她哼了一路的奇怪曲调。
歌罢,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