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团聚,别为那些人浪费时间和精力。
这日子以来,她可算是看透了,亲戚就只是亲戚,平日关系再好、来往再密切,关键时候,你和他们,是有一条界限在那里呢。
他们还是会算计你的。
这天,家里何曾安宁过?
他们想要玫瑰花茶,不愿直言,不肯花钱,靠感情牌、靠眼泪、靠内涵、靠那一句句带刺的话,就想让你把东西送出去。
每日每日都有人上门,隔三差五就能撞到一起,时不时地闹起来,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们,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步步紧『逼』,常宁宁都失眠了。
老时说,要是实在不行,就拿出一部分来,大家聚在一起,直接分了。
可是凭什么?
那些人怕不是忘了,老时还是个病人,精神力受损,会死人的。
那些玫瑰花茶,是他救命的东西呢!
幸好小歌回来了。
常宁宁眼底浮现出几分欣慰,紧接着,就添了几分忧虑。
……会不会给小歌添麻烦?
事实上,这对时景歌根本算不上任何麻烦。
因为他压根没打算跟那些人正面对上。
当天晚上,他跟父母吃了个团圆饭,跟父母说起卡兰蒂的事情,俩人听得很入『迷』,时景歌也便多说了。
说完之后,他从行李箱里带出来许多东西,“这是拿回来送人的,你们看着给就行,喜欢谁就给谁,这两年我没回家,爸爸又病着,谁帮咱,咱就回报谁。”
“这……”常宁宁有犹豫,之前的事,她都有怕了。
无数次午夜梦回,都在想,要是那时候没把玫瑰花茶分出去就好了,就不会有之后的破事了。
“别担心,”时景歌抬起头来笑笑,“我这一次回来,就是想带你们一起走的。”
常宁宁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拒绝,那可是联邦首都,花销多么大?听说人家那边一个月的房租,就是他们两口工资的好几倍!
“我房子租好了,租了一年,签了两年合同,合同没有办法解除,你们不去住,那房子就是空着,我必须交钱,”时景歌耸了耸肩,“哦对,也别想着转租,房东不让。”
“给,合同在这里呢。”
时景歌把合同给他们看,时父看着租金,感觉自己都要晕过去了。
“所以,”时景歌拍板,“是去住吧。”
“那房子离我学校太远,我也住不了,你们不去,那我可难过了。”
“我舍友他们,每天都能看到父母,就我,几年也未必看到一次。”
“之后学业越来越紧张,别说回家了,能不能喘息都是一回事。”
“学校的饭菜不对我胃口,吃起来怪怪的,想家想父母了,都没有什么能够让我回忆回忆的,又不敢给你们打视频,怕当场哭出来,让你们担心。”
时景歌的语气一直都很平静,没有过多的情绪宣泄,但就是这种平静,更让人心疼。
老时两口子眼睛当场就红了。
时景歌顿了顿,垂着头,轻声道“……我就想,多见见爸妈而已。”
那声音轻的,仿佛下一秒就散了。
“去去去!”常宁宁红着眼睛发了狠,“我去做饭,去打工,去干什么都行,总得让我儿子见到妈啊!”
“那倒不用,”时景歌凑了过来,“妈,我出息了。”
“可以让您享福了。”
这一刻,常宁宁突然想到小时候的时景歌。
刚刚五岁,小小的一团,去检测精神力,检测出一个a+。
这天赋,轰动了整座城。
那个时候,小小的时景歌,牵着她的,就是这么跟她保证,“妈,等我长大了,一定让你享福。”
那个时候的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