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大笑起来。五姨太雷王氏停着给王虎河揉肩的玉手,很识趣的退去,王官龙“五娘慢走,”“嗯,”五姨太已经走到内房了。王官龙说“爹,马贡有几块水田,水源很好,不知道要不要收过来,”王虎河眼皮都没有抬说“小子,见好就收,不必请示,”“是,”官龙就退出了。
王虎河明媒正娶五房,长房生王官孟,二房生王官龙,三方生王官宝、王官现,四房生女王婕然、王婕姝,五房生儿王官弥、王官暧、女王婕萌,还有一个现在打得火热,但没有办婚礼,娃娃也有一个,算事实婚姻对吧。现如今只有王官孟和王官龙成人并结婚生子,其余都还小,在谢家坪私塾就读。王虎河也算儿孙满堂,家大业大,大威旁所有的土地,好的都是他的,蹩脚货就留给各个寨子的小地主,这些小地主是要给他上缴“人情费”的,王虎河说一别人不敢说二,这让外来户王虎河很是自豪。他家从他爷爷辈就从泥凼搬过来,算公历大概是1850年秋。他爷爷王明玫是秀才,后来因多次不中,便对仕途心灰意冷,从此一心一意务农和经商。在泥凼老家得罪了大户,不得不外迁另谋出路。一路颠簸,才到纳新前面的一个长得像撮箕一样的山洼居住。经过日积月累,到王虎河父亲这一代,已经成为这一代大户,但还不能统治这里的一切。直到王虎河出山,收编了很多地痞流氓和穷苦饿饭的青壮年,形成一股势利,通过威逼利诱,把家业进一步扩展壮大。但是现在兵荒马乱,不得官方关系不行,王虎河一直想洗白身份,很需要一个官方头衔。做梦都想过一把官隐,要是能坐上泥凼镇同族哥哥那种官位是他特别想要的。
王顺谋一大早就被王官孟拉去,在西厢房客厅上,两老表坐着聊天。王官孟比王顺谋长两岁,王官孟的姑妈就是王顺谋的亲娘,两个是血表至亲。把茶杯放下之后,王官孟就说“顺谋,你明天就去巡田,不要干活了,现在父亲管的事情太多了,况且巡田周期太长,还是年轻人合适。”“官孟哥,我担心我不能胜任,毕竟我长期在干农活,没有真正的管理什么?”王顺谋拿出烟丝准备裹起来。“老弟,都是庄稼汉,巡田不难,你想一下,你在家也有几亩田啊?是不是该干啥就干啥啊?土坎有没有垮,田里需不需要水?庄稼长得咋样?这不就明了?”“表哥,我先干一段时间,要不行就直接换下了?”“老弟,就这么定,待会去马厩选一匹马,我和李队长都说好了,直接让他安排。”王顺谋晌午后就去马厩,李旭生嘴巴正嚼干稻草打发时光,他正在思考把什么类型的马安排给王顺谋好。“李队长,我来挑马。”“王队长好,”说着后退拱手道,然后接着说“您要的马我准备好了,就跟前这匹枣红马如何?它叫一点通,聪明着呢,关键是要是在哪家相好的喝酒醉了,他还能认路回家,骑在上面妥妥的,”说着伸舌头并挤眉弄眼,很是可爱。这个家伙其实年纪并不大,只是整日把头发打扮得三七分,看着有一点成熟。人本质不坏,就是一听差的,不执行命令就担心被炒鱿鱼,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王顺谋说“既然李队长看上的肯定错不了,我就选它了,一点通。”马儿似乎听到喊自己名字,马上靠前嘶吼几声,估计是对新主人致以敬意吧。有时候畜生也通人性的,不然王虎河怎么会把李旭生队长喊做李畜生呢?
晚上韦氏准备了几个小菜,一家人围着八仙桌就开始吃起来。王文德常年在老财舅舅家,只有三个娃在家。五口人,五张嘴巴,文风吃得吧嗒响,王顺谋其次,惹得韦氏和两个女儿忍不住笑。韦氏说“谋,你真的要给舅舅当差?”王顺谋说“嗯。”“咱可说好了哈,不能欺压百姓,我们家里也不是那种出狠人的人,我们世代都友善,不能干缺德的事情。”“放心好了,就巡田。看看哪里不对就给常工安排一下就行了。”“个中厉害,自个掂量,不可胡来。”“听你的。”王文风忍不住说“爹是耙耳朵。”惹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