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想想,我是给谁家当教书先生,王虎河,在这一带有权有势的除了他还有谁?人家有九百多多人看家护院,放眼方圆百里也少见。他耳目众多,县城里说不定都有他的眼线,说不定你警察局的人都被他收买。他是地方实力派。”
“这倒是,现在能不被收买的人太少了。说实话,现在这些警察就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一点激情都没有,说白了就是看不到希望。”刘显宽说。
“我想让你帮忙把蒋氏解救出来,有困难尽管提出来。孩子,一定要尽力哦,现在不要一根筋跟着国民党走。”庹清老头子说话倒是很果断。
“为啥要把她弄出来,这是一趟浑水,我不一定能把搞定。现在我这个身份,在国民党眼里,就是小喽啰,人家不一定放在眼里。”刘显宽有点失落的说。
“我忘记和你说了,蒋氏原名不姓蒋,姓龙,本名龙跃香,是龙山乡大户龙型的长女,同时蒋氏还是王虎河长媳妇的姐姐,你说这个生意能不做吗?他们地位太高了,不想来求国军首长,就托我来找你出面解决。不然他们要派兵攻打安龙城。他们是有这个实力的。你明天可以和黄有从说一下,他们要犯浑起来,这个国军首长算个球。”
刘显宽诧异的说“啊?有这事?要是过来攻打,那不都是我的事吗?这个黄有从,做事不动脑筋。头脑简单。这个龙型还是县议员,在县里也是一号人物,县长都需要他资金支持,那王虎河就不用说了,是地方实力派,各方势力都在试图拉拢他。父亲,我听你的,明天早上我就过去,和他说个利弊。就把军火被抢一事推给共产党不好吗?”
“哪里话,你要听父亲的,不要得罪共产党哦,以后那是你的后路,你把后路都断了,那你孩子怎么办?我还想让你加入共产党呢。”庹清斩钉截铁的说。
“爹,为啥要我加入共产党呢?您难道是那边的人吗?”刘显宽猛喝一口酒,“您肯定是那边的人,不然您怎么知道那么多内幕,这个非一己之力能掌控的。你们共产党的群众基础打得太好了,而国民党历来根基不牢,是瓢的。”
“孩子,我年纪大了,希望你认清形势,共产党得天下是迟早的事情,你没有看到吗?国民党除了内斗,除了贪污腐败,你说哪样行?日本鬼子一来就跑,后来即便抵抗了,也是因为西安事变,你说这么一个政党,总是看不清大势,这样的政党值得你为之付出一切乃至生命吗?”
“父亲,我愿意和共产党接触,您可以让我与他们接触,我想真正了解一下他们,我也没有怎么为国民党卖命,很多情况下都是应付差事。父亲,你是不是共产党员?”
“我不是,我这个是一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应该有的觉悟。”庹清说。
“父亲,来喝酒。明天下午我去找黄有从。早上我想多睡一会,最近失眠严重。”刘显宽说“我才想起,黄有从一般下午才有空,早上也是起来晚,军务都是副官在抓。”
梁悦月不停的给父亲夹菜。“女儿,你也要多去看你母亲哦,我最近就是太忙了。”
“父亲,我看您百分百是共产党员,不然咋会那么忙,从您的谈话,就不是单纯的教书先生。父亲,你就做我的入党介绍人吧。”刘显宽喝酒了继续说“我就可以利用我现在便利的身份,给组织做事,这样不更好吗?”
“孩子,要成为共产党,就要有随时为了革命牺牲的准备,你想好了吗?愿意为了党的事业牺牲一切吗?”“我愿意,父亲。”“先别忙着回答,我给你带来了一本书,你抽空看看,下次见面再告诉我。”说完从衣服里取出递过去。刘显宽说“《论持久战》这不是先生写的吗?我曾经在报纸上看到一些片段。”
庹清对着宝贝女儿梁悦月说“小月,改天把那本也给他看看。”“是,父亲。”梁悦月说。
李丕春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