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她的,来陶瓷厂看看的具体目的是什么,不过,以她当时对他第一印像判断,他这人不会简单,不是商人,就是政客。
为了这么一个不知道身份与目的客人,陈清秋跟黄建生的老婆刘红莲一早就从镇里出发来了工厂,两人除了做好各自的准备外,还去车间巡视一遍,让所有工人在上班前将车间里里外外打扫一遍。
九点一到,一辆红旗牌小轿车缓缓地自坎坷不平的泥路尽头驶来,车子停下,陈清秋带着刘红莲迎上前去。
前排车开打开,驾驶位上的人钻出来,绕到后面打开车门,小心地“伺候”一个中年男人下车。
等中年男人直起腰身,陈清秋一下子就认出了他就是那个被她甩飞文件的那个男人,大约四十岁的年纪,腰身笔直,头发有些斑白,笑容和蔼,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有地位的那种人。
“叔叔您好!我叫陈清秋!”不知道他姓甚名谁,陈清秋只得含糊地打招呼。
中年男人微微扬起嘴角,含蓄地笑了笑,伸手与陈清秋的小手轻轻一握,然后就松开:“打电话时还担心同名同姓的女孩,见面一看,果然对了,就是你了,”
其他人听了他们俩的对话,根本听不懂,可是,只有他俩才知道说什么,两人大笑起来。
陈清秋边请他往接待室坐,边跟他聊起来。
他叫王显中,他一直在经营陶瓷对外贸易,同时也是市陶瓷协会骨干成员,陈清秋加入镇陶瓷协会后,在协会中十分突出,成了许多人的美谈。
这并不是因为她在这一行做得有多成功,对于几百年的陶瓷大镇,比她成功的陶瓷商人如同数不胜数,但像她这样小小年纪却能凭自己的实力做得有模有样的人几乎没有。
一次偶然的机会,王显中听到了同行在谈论这个特别的女孩,突然就想起了三年前坐车时人情景,那时陈清秋遇事沉着冷静并非常恰当的处理,一直活在他的回忆里。
一般情况下,谁也不会将毫不相干的两个人联系起来,因为那样十分牵强,可是,王显中还是忍不住地将这两个人想到一块去,并通过打听,找到了陈清秋联系电话联系上了。
听到陈清秋声音后,他还是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所以,并没有透露自己的真名真姓,万一弄错了,那就不见笑了。
刚好需要来南头镇出差,他就顺便来一趟,如果认错人了,就当见见同行嘴里的陶瓷界奇才真面目。
对于王显中而言,只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但对于陈清秋而言,却是一个收获一个可贵的业界人脉资源。
早上,陈清秋陪他聊天,观看生产与展出的产品,中午,盛情地招待王显中品尝了南头镇特色美食,下午,又作向导,带他玩了一趟盛名在外的印觉寺,等他离开时,还赠送了好几袋或买或自制的南头镇特产。
对于不缺钱的王显中,这些特产不值几个钱,但礼轻情义重,给人尊重的感觉谁都不会拒绝。
王显中高高兴兴地来了,又高高兴兴地离开,而陈清秋却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整整陪他闲逛地一天。
因为陈清秋陪王显中去了,两个人的事情由刘红莲一个人做,忙得她跟陀螺似的,滴滴转了一整天,连喝水上洗手间的时间都没有,她以为陈清秋那么重视的一个客人,肯定能签订一个大单。
第二天上班见到陈清秋时,第一句话就问陈清秋这事,当她得知没有从王显中身上捞到一毛钱订单时,心里深感不值。
陈清秋却开心地笑着说:“他值,哪怕让我再搭上几天陪他,都一样值得!”当然,她不会告诉刘红莲,认识了王显中,她将有可能搭上了一条通往国际的列车。
“真的?”刘红莲却不相信,她觉得陈清秋这一回可能看走眼了,说不定碰上了一个骗吃骗喝的骗子。
“不信?那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