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远距离传真(3 / 4)

在府城待到过年,但是需要来回路上跑几趟运酒,”朱兴德回头看眼朱老爷子解释:“爷,那面要出榜单了,订酒的大户人家会变多,想必直到年后二月二,我们都得忙。”

朱老爷子不当回事儿,“忙你的去,不用像以前那么操心家里。做买卖就是这样,为挣钱哪里有那么多过节的讲究。当初你爹就是,别人过年过节在闲着猫冬,他却忙的脚打后脑勺,比春耕秋种都累。”

朱老爷子越是劝慰,朱兴德越有点儿惭愧。

自从分家,说是祖父分到他这个房头,其实他除了出钱,给买药,像日日照顾真就没怎么伸过手,更谈不上陪伴。

老人并不图啥,就图没事陪着唠唠嗑,他却没空闲。

这半年来,要真数数手指,他陪伴最多的居然是小妹夫。

他祖父、他媳妇闺女,通通比不上罗峻熙。

还有今日喝酒,朱兴德也莫名的有点儿愧疚。

这不嘛,朱兴德一边弯腰用皂胰子洗头发,一边像开玩笑似的和祖父、大哥说:

“别看咱家干的是酒买卖,就连我老丈人也是最初刚酿出酒来,略尝了尝。再之后,那么爱喝酒的人都不舍得再喝了,还比不上家里没有买卖的光景。

没有买卖,就出去买了喝呗。

这可倒好,自家的东西,倒是一滴也不舍得沾。只前几日,左里正家请我老丈人一家吃饭,还有和我们去坟圈子溜溜牛时,我老丈人才舍得喝了几口。”

而他祖父和大哥也是。

朱家今晚请客吃饭,朱兴德听到他爷,对宋爷爷等几位好友笑呵呵说,“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喝自家酿的酒。”

那阵,他就在心里:唉。

用小妹夫的话就是,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尤其酒和蚕丝,那都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得起的。

朱老爷子却乐呵呵的,他一眼一眼的看朱兴德,不舍得睡觉。

嘴上让小孙儿放心去忙,眼神却背叛了他的心,咋不想德子呢,可想可想的了。

当朱兴德烫脚时,露出两只脚都没眼看了,全是冻疮。

朱老爷子急忙背过身去,假装给孙儿铺被窝,事实上眼圈儿一红。

现在他的德子是能耐了,再不惹祸做二流子,但是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这种成长伴着想做人上人就要吃的方中苦。以前,别看家穷,他小孙儿哪里吃过这种苦。

而边境,那么远,一趟下来在冰天雪地走月余,挣了几百两,可想而知,路途遥远的辛苦。

倒是朱老大没心没肺没有伤感,他脚上也有过许多冻疮好嘛,大老爷们想挣钱,那点儿事算个啥。

朱老大望着堂弟的两只脚,一拍大腿道:“你等着,老弟,哥去给你取红炭,用灶里的草木灰夹着正燃的红炭,再给你重新端来开水烫烫脚,趁热洗,洗到脚滑溜溜的,你忍忍疼,这么个洗法,洗几次就好,差不多就能断根。”

没一会儿功夫,朱老爷子住的这屋里,忽然传出朱兴德嘶嘶的疼痛声。朱兴德一边吸着气,一边嘀咕着:“要是真好使,回头让我二妹夫和小妹夫他们也烫烫。”

“文曲星那种金贵人也有冻疮?”朱老大嘿嘿问道。

“文曲星多个啥,经常被冻的大鼻涕拉瞎的。”说到这,朱兴德还笑了,他小妹夫这回依旧哭了,上回是野猪哭,放声嚎哭,这回野牛也哭。

“对了,那峻熙这回有把握没,能不能中了?那孩子,我好久也没见到了。”朱老爷子唏嘘了一下,上回见罗峻熙,还是他瘫痪的时节。

“明儿等他来了,爷,您自个问他。”

“他明儿来?”

这个问题,朱兴德含糊了一下。

至于来不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