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奸细下颌,一手探入其口,抠出一颗没机会嚼碎的毒药,往其后颈猛劈一掌。
奸细闭上眼,发软的身体被拎走。
百里钊没抢他的功劳。
想了想,直接腾身离开皇宫。
次日早朝,帝王震怒。
御马监如此重要的地方,竟被混入两名奸细,且其中一个还身居高位!
这怎能不让人心惊之余,脊背发凉。
随后,司礼监有人发现服毒自尽后被剥去假脸皮的御马监少监~~海渠的真相貌,很像几年前跟在翎秋儿身后的三大主要人物之一。
名字他不知道,但能肯定不是特征鲜明的僧道怪和红衣男子。
那就只剩脚上穿战靴的那个。
投进诏狱、因为他而重新动用酷刑的是被收买的内奸,熬不过皮肉之苦,招认说不知那人全名,只知姓莘,背地里让称莘将军。
真正的御马监少监海渠早已被害。
两天后,试图用少量罪状蒙混过关、以便减轻罪罚的内奸,又在更加恐怖酷虐的刑具面前惊恐招供,说莘将军自称是夏雷国人,潜伏在流风皇宫,不是为了刺杀皇上,因为知道杀不了。
所以他的任务只是搜集情报。
不管什么事,或大或小,也不管有没有用,只要把消息全部递出皇宫,再经人传回夏雷国即可。
至于出宫递给谁,他说了个地址,又描述了聋哑接头人的相貌。
然而等锦衣卫快速赶去抓捕时,早已人去屋空。
众臣交头接耳,群情激愤。
可人已死在皇宫,活着的证人又是流风自己的太监,说出去谁信?
夏雷国完全可以反咬一口,说流风杀了他的子民,栽赃嫁祸。
不过,耍赖得有耍赖的资本。
拳头不够硬,实力不如人时,耍赖只会激怒对方,换来更猛的打击。
怒不可遏的百里赓直接不给夏雷国耍赖的机会,当即令拟檄文,下旨发兵,要求全力攻打。
覃孟哲、田雪夫妇接到旨意,一边等候大军,一边驯鹰备战。
边境狂风怒号,战事一触即发。
四峰峰谷里,周不宣双眉轻蹙:“我怎感觉这事有点不对劲?”
百里钊点点头:“太过顺利。”
当时因为愤怒,没想太多。
此时才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巧。
父皇前脚盘查司礼监,她连夜暗探御马监,便发现两个奸细正在密谋如何逃跑。
真能那么巧就撞上了?
周不宣也苦苦思索,但没什么头绪。
这件事你感觉它不合理、有点诡异,事实却处处合理,没有可驳斥、可怀疑的地方。
你觉得它似乎藏着阴谋,可明明奸细死的死,抓的抓,有阴谋也被发现、被撞破了。
但那股说不出来的怪异感,就是挥之不去。
两人苦思半天没结果,又你瞪我、我瞪你好一会儿,才叹口气。
“罢了,”百里钊站起身,“既然想不出来,就等着吧,等着看后面会发生什么。”
“你要去哪里?”周不宣也站起身,“夏雷边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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