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儿,为师、为师要走了,你好好的啊……”李大夫气若游丝地拉着李时初的手,依依不舍地叮嘱自己放心不下的小徒弟。
“师父,您放心,我继承了您的医术,以后就有养活自己的本事了,而且我还能调配一些迷药、毒药,你不用担心我的人身安全。”李时初轻声安慰着李大夫。
李大夫用尽最后的力气,握了握她的手,看了她最后一眼,便脑袋一歪,眼睛一闭,没了气息。
李时初闭了闭眼睛,压下心中的酸涩,给李大夫换上了寿衣,便开始出去找村民帮忙办丧事。
这年头大家过得不易,每年村里死去的人都不少,可李大夫医术高明又心肠好,附近的人受了他不少的恩惠,因此得知他去世,大家都很悲痛,李时初一告知他们这个消息,他们二话不说就来帮忙了。
丧事办了三天,李时初安葬完李大夫之后,便打算收拾一下离开桃花村。
桃花村现在比起其他地方来还是安全的,但她知道,要不了几年,战火就会延伸到这里,最后村子依旧逃不过被搜刮、蹂躏的命运。
李时初跟村长提了一下,说以后他们村子可能会被战争波及到,让他早做准备,村长见她一脸凝重的模样,对她的话就听进去了,记在了心里。
李时初了无牵挂,便在某一天清晨,换上了男装,没有跟村民们告别,就离开了桃花村。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目的地,毕竟如今进入朝代末年,各个地方不是天灾横生,就是起义频频,兵荒马乱的,哪里都不太平。
她走到哪里算哪里,当了个潇洒不羁的游医,她的医术自然是高明的,一路上救了很多人,慢慢地居然闯出了些名声,但这名声并不都是好的,因为她亦正亦邪。
看得上眼的病人,不管病情多严重,她都会救;看不上眼的,不管给多少钱,她都不屑一顾;富贵人家的看诊费她要得很高,可有些贫穷人家的病人,她有时候又能分文不取。
她这样的行事作风,自然是有看不惯她的,但奈何她医术高明,又武功高强,甚至还能配制各种稀奇古怪的毒药,所以别人根本奈何不了她。
“李大夫,我儿子的病怎么样?还能不能好?”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红着眼眶问李时初。
“他不是得了病,是吃了有毒的蘑菇,先给他灌一碗泥水,让他把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吧。”李时初对妇人道。
“吃了毒蘑菇?”妇人一听李时初的前两句话,一下子就懵了,连后面让她给儿子灌泥水的话都没听进去,就开始悲痛欲绝地哭嚎,“吃了毒蘑菇哪里还能活得了啊!我可怜的儿子,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在村里饥荒没饿死,却死在了逃荒路上……”
李时初皱了皱眉,见妇人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好对旁边呆呆愣愣的中年男子道:“不想你儿子死就快点去弄泥水来!”
中年男子打了个激灵:“我儿子还有救?”谷
“有!但要是你们再耽搁下去,他那就只能等死了。”李时初冷漠地说道,这对夫妻可真不靠谱。
“我马上就去弄泥水来!”中年男子立刻拿出一个破碗,在旁边挖了些泥土,之后在一个水坑里找到了水,弄好了一碗泥水。
“给你儿子灌下去。”李时初吩咐道,泥水自然很脏,很可能引起各种疾病,但现在更重要的是把小男孩肚子里的毒蘑菇吐出来,否则命都没了,还怕脏水引起的疾病?更何况这些疾病李时初完全可以治好。
夫妻俩连忙把泥水给儿子灌了下去,小男孩果然没一会儿就开始吐了,周围围观的难民们一下子跳得老远,生怕被他吐出来的脏东西沾上了。
等他吐干净后,李时初往他嘴里塞了一个小药丸,接着开了药方给男孩的爹:“你儿子暂时没生命危险了,但我身上没有药,你自己去山上找找,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