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渝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都还要反咬人,于是扭头把她望去。
讲真的,此刻的尹雪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双眼也肿得跟鱼眼似的,也不知道是哪个下手这么重,都快把人打变形了。加上她激动中倍显狰狞的神色,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的温柔婉约,简直就跟厉鬼附身似的。
太狼狈了!
其实,尹雪抓下人滚床单的事她是很意外的,这完全不在她的计划之中,纯粹就是司徒铭辛临时加的戏,为的就是替萧梦凝出一口恶气。
她承认她是想搞事,可没想到司徒铭辛会搞这么大啊!
偏偏尹雪这女人被毁,非但不知悔过,还想在死前拉他们垫背……
那就休怪她也不客气了!
“大王妃,我离席是不假,可乔秀儿出事之前跟我接触过吗?我从到达宴厅然后离席,半柱香的时间都没用上,你们府上的酒菜我更是来不及看一眼,你居然能把罪名安在我头上?”说完,她朝司徒玉鸿跪下,一副无奈状,“皇上,心渝没什么可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人非要给我头上加罪名,我就是千张嘴说破了也没用。”
不等司徒玉鸿定夺,尹雪就尖锐的骂道“你这贱人,还在这里蛊惑皇上,难道那些毒蛇不是你放的吗?”
沐心渝再回头,眼神充满了鄙弃“大王妃,你说我打人杀人,我还能想得通,可你不是诬陷我下毒就是诬陷我放蛇,你是不是害怕被浸猪笼所以想拉我给你作伴?别说我放蛇了,就算我会捕蛇,我难道不用带孩子没事往深山老林跑吗?”
说完,她又面向司徒玉鸿,更无奈的说道“皇上,想必您最清楚,沐家现在有重兵把守,我虽然回了沐家,可一直都安分的在家中照顾臻儿,也就昨天傍晚的时候才出沐家大门,大王妃说我这样那样,别说我没做过,就算我想做什么,也得给我充足的时间吧。求皇上现在就派人去沐府查证,心渝实在不想多解释了。”
“沐心渝……”
“住嘴!”眼见尹雪还不甘心的指着沐心渝骂,司徒玉鸿忍无可忍的怒斥道,“你身为大王府当家主母,设宴之酒菜不该你负责吗?二王爷已经承认是他对你下的药,可乔秀儿所中合欢散难道与你没关系?”
随着他最后的质问,尹雪满身厉色瞬间冷却,特别是在司徒玉鸿的怒视下,她红肿的双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心虚。
但很快,她又激动的解释道“父皇,那都是乔秀儿自己要求的,是她求我的!她说只要把她和济陵王关在一起,她一定会成为济陵王的女人!只是没想到这一切会被沐心渝破坏,刚沐心渝都承认了,是她把乔秀儿扔出去的,是她让乔秀儿失身的!”
“荒唐!简直荒唐!”司徒玉鸿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指着她骂道“你们用心险恶,现在还有脸状告他人?”
沐心渝低着头,开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昨天一去大王府就与司徒铭辛吵架,说白了就是她和司徒铭辛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把她从聚会中摘出去。
而她一直在花园中,除了与尹雪和萧梦凝有过对话外,一切都在大王府的人监视下,防的就是眼下的情景。
所以想给她扣帽子,门都没有!
至于那些蛇,虽然不是她抓的,但确实是她找的。刚穿越的那两个月,她在郊外干盗墓活时认识了两个捕蛇人,她派人花高价从他们手中买了不少蛇,还向他们问了引蛇出洞的法子……
其实,别说尹雪跟下人滚床单让她意外,就乔秀儿想在大王府染指秦戊这件事都让她意外。尹雪能在自己府中帮乔秀儿勾搭秦戊,可见这两人私交匪浅,她当时气不过,所以就将乔秀儿给扔到了晁仪桓的马车上。
倒不是她想整晁仪桓,而是乔秀儿仗着乔氏这个姑母撑腰,让他们夫妻俩很是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