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歌再醒来时,望着天花板好几秒,昏迷前的记忆才迅速在脑海中涌现。
她想都没想就从床上坐起来。
“醒了?”傅寒山温和的嗓音响起。
沈长歌环视了一圈四周“傅寒山,这是哪里?”
这种感觉,好像是……在海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不等傅寒山回答,她又紧声追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傅寒山将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傅寒山,我劝你最好把我放回去……”
傅寒山从容不迫打断她的话“你是想说宗政越不会放过我的,是吗?小长歌你或许还不知道,宗政越去国处理工厂爆炸的事,昨天回酒店时,在酒店门前被人用枪射杀的事。”
“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会信。”沈长歌双手攥紧成拳头。
却想起昨晚,从睡梦中惊醒后心里异常难受。
不,不会的!
“我猜测此时,国内外‘宗政财团掌权人在国x市文华东方酒店被枪杀’的新闻铺天盖地了。可惜海上没有信号,无法让你亲眼目睹求证。”
沈长歌坚决不信宗政越遇袭的事。
她沉声问“国工厂爆炸的事,是你制造的?”
“小长歌你把我想得太坏了。”傅寒山摇了摇头“宗政财团工厂爆炸的事不是我做的,宗政越被枪杀的事,也与我没有丝毫关系,他是被工厂爆炸遇难工人的家属枪杀的。”
沈长歌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在数字5,再联想到她昏迷前的大概时间,以及室内的光线,便知道此事应该是下午五点多。
距离她从医院被绑架走,已经过去十几个小时了。
紧接着她发现傅寒山的话有漏洞。
“你刚才说你猜测此事国内外,宗政越在国遇袭的新闻已经铺天盖地;只是你猜测,那么说明你也还没看到新闻,你怎么就知道宗政越是被工厂爆炸遇难工人的家属袭击的?如此一来,你说宗政越受伤的事与你无关,似乎不太具有说服力。”
“宗政越不是受伤,是死了。”
傅寒山纠正她的用词。
“傅寒山,你的话,我连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她昨晚惊醒后心生的不祥预感,可能是感觉到危险在靠近。
绝对不是与宗政越有关。
傅寒山没有再反驳她的话。
他说“小长歌,我们现在是在游艇上,没有任何医护人员,你要是因情绪激动导致提前分娩,孩子可能无法存活下来。”
沈长歌双手紧紧攥着被子。
“我给你端点儿吃的来。”
傅寒山离开房间后。
沈长歌走下了床,走到窗户前。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脑海中总是控制不住浮现傅寒山信誓旦旦说宗政越受伤的事……
不会的!
沈长歌在心底否认,如果宗政越真如傅寒山所说,那傅寒山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绑架自己?
过几分钟。
傅寒山推着餐车走进房间。
“小长歌,过来吃饭。”
沈长歌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在肚子上。
沉思几息,她睁开眼睛转身走到桌子前,一言不发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即使她非常痛恨傅寒山的行为,可为了宝宝也为了自己,她必须保持最好的状态,等待宗政越找到自己。
或者找机会向外界求救。
吃过饭,一名佣人将轮椅送到房间。
傅寒山推着她到甲板上透气。
沈长歌则暗中观察着这头游艇的结构,以及看到的人。
接下来的两三天,沈长歌试着用各种委婉的方式向游艇上的佣人借通讯设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