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雷厉风行啊。”
许淮闻冷哼一声,“那是。”
客栈的老板早就被眼前的架势吓得灵魂出窍,妈呀,这下把王公子得罪了,完了完了。
许淮闻云淡风轻地走到老板跟前,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元宝,“不用找了,作为砸坏桌子的补偿。”旋即带着雪清婉下了楼。周围的宾客见了这情况,都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惹出什么事牵连到自己。
雪清婉跟在后面走着,脑子里闪过许淮闻刚刚拿出的金元宝——出手这般阔绰,看来真是个贵人。
等二人从客栈走了出去,老板才反应过来,赶紧叫人下楼去把王司恒抬进房里,请郎中来给他诊断伤势。
客栈外的街道上,路人已无几个,只有街对面的醉尘苑外,几个花枝招展衣着暴露的女子,在扬着帕子招揽客人。楼内,一片粉光红影。
“走吧,去将你的母亲安葬。”
许淮闻依旧自然地揽过雪清婉的柳腰,携着她消失在黑夜的尽头。
良久。
雪清婉跪在一座微微隆起的小土丘前,土丘后立着一座石碑,上面刻着“母昭阳泠之墓”,以及她母亲的生辰日期,亡故日期则题作了五年前的生辰。
她将三支正燃着的香举过头顶,对着墓碑一面叩首,一面默念着,“愿母亲在天之灵得以安息,女儿定不负母亲所托,为母复仇,平母冤屈。”
三叩首结束,她将香插在坟前的土里,望着墓碑,久久未曾起身。
许淮闻站在她身后,对着墓碑躬身施了一礼,目光中也隐隐有些哀凉,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这里地处偏阴,素日不会有人经过,昭阳夫人在此长眠,会安息的。”
“嗯。”雪清婉的肩有些颤抖,似乎在极力压制心里的难过。
“夜深风寒,随我回去吧。”
适夜,林府,柴房。
阿玲被铁链绑在木桩上,浑身是伤和血,早就已经昏死过去。
忽然间,一个漆黑的身影落在阿玲面前,伸手探查了一下阿玲的气息,确定阿玲还活着。继而用短匕划开她身上的铁链,并给她喂下一粒丹药。
这时,柴房外看守的婢子似乎听到了里面铁链落地的动静,立马拿着钥匙打开了门扉,刚走进去,便看到了那个黑色的身影,惊声叫起来,“你……你是谁!胆敢擅闯此地!”
忽然,婢子觉察到颈上有几分寒凉,用手触摸,只感受到一把利器直插入动脉。
“啊!救命啊!”看着鲜血喷涌而出,婢子满脸惊惧。
不久,婢子便没了气息,倒在地上。
莫秋俯身用利刃在这婢子身上写下几个字,继而背着阿玲闪身离开。
天亮后,林家二小姐的贴身侍女路过这里,发现柴房无人看守,她皱皱眉头,念叨着现在的下人越来越不用心了,走进柴房一看,发现门还是虚掩着的。她轻轻推开柴房的门,谁料看到的是地上那具冰凉的尸体,以及被砍断的铁链时,侍女被吓得尖叫出声,而后赶紧去通报林禾芝。
不久,林禾芝和柳春琅匆忙赶到,当她们看到婢子身上的字后,两两相觑,面色惨白。
那婢子皮开肉绽的身前,赫然是四个猩红大字因果有循。
“赶紧把这尸体处理掉,免得脏了老爷的眼。”柳春琅扫了一眼那惨死的情状便背过身来,喉头隐隐作呕。
“娘,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林禾芝余惊未泯,拍着胸口。
柳春琅柳眉微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会不会……是林禾依回来报复了?”林禾芝担惊受怕地四处张望,小声说道。
“大白天的,别瞎说。”嘴上虽这样说着,柳春琅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难道真是那个小贱人回来了,还劫走了阿玲?
这时,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