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丧良心啊!!”
包骋脚步一顿,原来这老妇人是将他当成欺男霸女的恶霸了,他赶忙走上前去,蹲在老妇人的身边,轻声道:“婆婆,你别怕,我是刚才被带走的那个姑娘的朋友,有些事情想要问问婆婆。”
老妇人顿时哑了口,瞪着包骋,满脸的难以置信:“你,没骗我老婆子?”
包骋连连摇头,举着腰际的佩囊:“没有,婆婆您看,这就是那姑娘的佩囊,是她临走的时候交给我的,让我去救她和大丫的。”
老妇人却还是半点都不相信,脸上的皱纹抖了抖:“那,那你说,那姑娘叫什么?”
“姚杳,”包骋脱口而出,看到老妇人脸上满是戒备和怀疑,他立马又补了一句:“阿杳,我们平时都叫她阿杳。”
老妇人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便开始剧烈的咳嗽,一丝血又从口中渗了出来。
“婆婆,婆婆,”二丫慌了心神,抱着老妇人的胳膊又哭了起来。
包骋皱了皱眉,突然觉得说哭就哭的姑娘就是比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姑娘要烦人,他伸手搭在老妇人的手腕上,切了个脉,随即拍了拍二丫的小揪揪:“别哭了,婆婆没事,只是有些急火攻心,吐出来就好了。”
老妇人也轻声细语的哄着二丫:“婆婆没事儿,二丫不哭,婆婆还要守着二丫,等着大丫回来呢。”
二丫这才慢慢的止住了抽泣,听着包骋的吩咐,去斟了一盏温水过来。
包骋取了一丸药出来,吩咐老妇人喝了药,缓了片刻功夫,才又继续问道:“婆婆,那群人是什么人?”
听到这话,老妇人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抓住包骋的手,泫然欲泣:“公子,公子,他们都是嘉陵江上的水匪,杀人不眨眼的。”
听到水匪两个字,包骋的心肝肺儿都抖了三抖。
水匪啊,那不就跟水泊梁山上的那帮人似的,个个都武艺超群,以一敌百。
他这样的小身板儿,恐怕都不够他们三板斧砍的。
姚杳哟,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群人呢?
包骋在心里哀叹了一声自己尚且全须全尾,过会儿就不知道会缺胳膊还是少腿儿的身体,勉强镇定的继续问:“婆婆,水匪为什么要抓姑娘?”
就是啊,水匪啊,好好的自己打家劫舍的本职工作就行了呗,怎么还去抢了地痞流氓的行,顺带手欺男霸女了呢?
老妇人一双浑浊的眼就像是泡在苦水里一般,眼泪淅淅沥沥的,从来就没停下来过,且哭且说:“那些人都是嘉陵江上的水匪,他们把人抓去哪了,老婆子实在是不知道,但是老婆子知道他们把人抓去干什么了。”
包骋素来都不是个会哄人的体贴人,又被老妇人哭的心焦无比,听到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哭的要晕过去了,他顿时拍了一下凹凸不平的地面,不耐烦道:“婆婆,您先一口气儿把话说完了再哭行不行,再这么磨蹭下去,别说阿杳救不出来,你家那大丫可还是先被抓走的,要没命也是她先没命。”
此言一出,老妇人“呃”了一声,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包骋也彻底慌了手脚,又是掐人中的,又是掐虎口的,边上还有个小丫头片子号丧一样哭个不停,最后他一盆凉水泼在了老妇人的脸上,总算是听到一声呻吟。
老妇人悠悠转醒,一把抓住包骋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泪水和着凉水淌了满脸:“公子,你,你,你是说我大丫要死了?”
“......”包骋哽住了。
嘿,这可真是急病遇上了慢郎中,不死也得催着去死。
他慢慢站起身,做出拔腿就要走的架势,冷厉而严肃的问:“我再问一遍,你还要不要救你的大丫,要救,就一口气痛快说了,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