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来杭州?他要去也该去扬州才对呀!”颖川郡王还是有些不信。
钱德广沉声道:“他自己自然是不会来,但别人可能会叫他来。”
“谁?”
“王刺史!”
颖川郡王皱眉道:“他有这胆子?”
“殿下,今时不同往日了!”钱德广叹道。
颖川郡王不悦道:“往日如何,今时又如何?”
钱德广沉声道:“王继这个人很懂得隐忍,之前他被我架空后,并没有激烈反抗,那是因为他知道我是越王殿下的人。”
“现在他就敢反抗了吗?”颖川郡王冷笑。
钱德广道:“武承嗣出任扬州大都督的事天下皆知,王继自然也知道。”
“他知道又如何?”
钱德广叹道:“人人皆知武氏和李氏诸王正在夺权,王继为了夺回刺史之位,只有依靠武氏的力量。”
“下官猜测,他一定已经投靠了武氏,武承嗣就是他叫过来的!”
颖川郡王默然不语。
他并不蠢,钱德广这些话不过是推测,目的说不定是想早点除掉王继,坐上刺史之位。
便在这时,蒋县令忽然道:“王爷,钱长史,下官觉得还有一个人有嫌疑!”
钱德广瞪了他一眼,笑眯眯道:“蒋县令,在王爷面前,可不能乱说话。”
颖川郡王一摆手,道:“有什么话就说,说错了本王也不会怪你。”
蒋县令急忙道:“下官觉得,长平郡王说不定是耿忠越喊过来的。”
“耿忠越?”
钱德广道:“殿下有所不知,这耿忠越是前御史中丞耿坚的儿子,在杭州城是出了名的爱管闲事。”
蒋县令急忙道:“钱长史说的对极了,当初就是这小子多管闲事,下官才不得不放了那些村民。”
“什么村民?”颖川郡王疑惑道。
“就是那些石匠村子的村民,都是些刁民,就是他们劫牢把张构放跑的,要不是耿忠越横插一杠子,他们现在都在扬州修河堤呢。”
颖川郡王冷冷道:“耿忠越有官职在身?”
“没有。”
“有功名在身?”
“他考了两次,都没考中。”
颖川郡王怒道:“既无官职,又无功名,你为何放掉那些百姓?”
钱德广急忙道:“殿下请息怒,是我让蒋县令放的人,耿忠越老爹毕竟还没死,在官场中颇有人脉,下官是怕把事情闹大了。”
颖川郡王怒斥道:“有我父王和越王在,你怕个鸟。这下倒好,人跑到武承嗣手中,要是让他察觉到咱们的计划,大家谁都没有好下场!”
钱德广压低声音道:“殿下,事情并非没有补救。”
“还能怎么补救?”
钱德广目光中寒光一闪,道:“只要咱们找到武承嗣,可以将他……”说着在脖子上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颖川郡王沉默了好半晌,冷冷道:“如果武承嗣不在杭州呢。”
这句话显然是默认了钱德广的话。
钱德广道:“如果他不在杭州,咱们只能尽快将情况告知越王殿下和韩王殿下了。”
颖川郡王冷冷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不管是谁将武承嗣找过来的,帐我们可以以后再算,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武承嗣的下落!”
“是!”二人齐齐拱手。
衙门采取外紧内松的方法搜索,然而他们表面再怎么样掩饰,也瞒不过诸葛南这双行家的眼睛。
他当即回了村子,将情况汇报给了武承嗣。
“公子,此地不可久留了。”诸葛三元站在屋子靠窗的位置,